摩托车躺在了麦秸垛的下边,还在那里发出“突突突”的声响,垛堆在马路边有一米见高,二蛋正爬在垛的上面,胡国庆抱住了二蛋的小腿趴在麦秸垛上,唯了穆珍被甩在了麦秸垛的一旁,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二蛋回头看了下胡国庆:“你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觉得脸有点发热!”胡国庆答道。
“脸碰哪里了?”二蛋问。
“不知道,穆珍呢?”胡国庆问道。
“在垛下面躺着呢!”二蛋指了下垛的下面。
胡国庆没有回话,一跃身从麦秸垛上爬了起来,直接来到穆珍的面前,看到穆珍正睁大眼睛盯着天空。
“你怎么了?”胡国庆问道。
“感觉头有点疼!”穆珍回道。
“不会是摔到头了吧?”胡国庆接着问道。
穆珍捏了一下头顶,然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随后一个趔趄,恰被从垛上下来的二蛋扶住:“你感觉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事吧?”胡国庆也上前一步扶住穆珍关切地问道。
穆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头有点疼。”
二蛋看着穆珍痛苦的表情,立时想到去年村里的电工从梯子摔下来,当时也只是头有点疼,结果回家便不省人事,心里不免有些害怕,顾不得自身有什么事,便急忙将躺在地上的摩托车熄了火,便扶将起来,稍微看了一眼,车子并没有显眼的毛病,便对胡国庆与穆珍喊道:“快上车,让穆珍坐在中间!”
胡国庆搀着穆珍上了摩托车。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胡国庆接着问道。
“还是那样,好疼!”穆珍回道。
“坐好了,咱们先去医院要紧!”二蛋大声说道。
胡国庆答应道:“好了,开车吧!”
二蛋这次不敢再心急,摩托车在二蛋轻缓地松动离合的时候,缓缓地起了步。
这摩托车买来后,二蛋还没有骑过几次,也许是不熟练,也许是有点心急,惑许是刚才的走神,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刚才发生的事依然让其心有余悸,尽管踩上了三档,可速度却一直不敢再开快,且不敢再有私毫分心。
二蛋将车开到县医院停了下来,三个人下了车,停好车后,二蛋与胡国庆搀着穆珍走进了门诊楼,医院里还没有正常上班,二蛋急得脸上冒出了汗,急忙迎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护士跑过去:“大夫,我们有个出车祸的病号,到哪里去看?”
“车祸?病人在哪里?”女护士反问道。
二蛋指了下站在大厅里的胡国庆与穆珍。
“快,快跟我去看急诊!”女护士说完,便带着三个人走进了大厅一侧的走廊。
急诊大夫在认真询问与检查后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长?”
二蛋应道:“家长没有来,我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您说吧!”
“根据病人的情况,还需做一些相应的检查,才能进一步确定病情!”大夫说道。
“那就做,就做!”二蛋呼吸有点急促道。
站在一旁的胡国庆听了,心里立时有些紧张,早就忘了法院的事,只是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有什么事!千万别有什么事!”
“你带了多少钱?”二蛋回头问胡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