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胡波的什么事?”龚庆丰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我去了他那里两趟,他都没有在,说是请假了,单位上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所以想着你与他是战友,一定晓得他去了哪里?”天成答道。
“这伙计,平时我们联系得少,在部队时,他是宣传干事,我才是个士兵,可到了地方这几年,他也没有谋个职位,所以可能是有抹不开脸,是极少来找我的,上次假如不是带你来,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龚庆丰道。
天成听到这里,打心底感谢这位中学时的同学,随即说道:“当时买车时本想着拉他一起参与的,结果找了两次都没有找到他,到现在还纳闷呢!”
“说到购车的事,我正好有话对你说,我在运输队让大家参与购车的事,出了点小叉子,其实也并不是外面传的那么危言耸听,这一周内,找我的全是这些人,怕购车款打了水漂,所以来找我退钱的,找我办理转人的,还有的直接要求将车开回家,搞得我都不知如何跟他说好!”龚庆丰有点无奈地说道。
“你是军人出身,我还能不相信你么?”天成回道。
“你们当时送来的购车款是最多的,你们一点都不担心么?”龚庆丰盯着天成问道。
“担心什么?你们是国家的,你代表的是国家,我们是普通百姓,百姓不相信国家,还能相信谁?”天成回道。
这话对于天顺来说,心里却犯了嘀咕:天成哥说不担心是假的,这钱可是饲料厂半年的利润,假如蒸发了,天成哥又如何向村里人交待,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钱已经在人家手上,现在只能跟人家商量这事情呢!
“看你说的,上纲上线了吧!我现在虽然不是那里的经理了,可是这批款现在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已经打到汽车厂家了,另一部分还在运输队的帐上,也就是说这购车的事,可以分成两部分,打到厂家的款必须购车,未打的可以退款。”龚庆丰解释道。
“我们的钱属于哪一部分?”天成问道。
“你们的款打来得早些,所以属于第一部分,已经打到了汽车厂家,但是如果你们现在反悔,也并不要紧,可以转给未打款的那一批人,或者是转给县运输队,如转给县运输队,返款可能会慢些!”龚庆丰道。
天成没有回话,回头看了一眼天顺,问道:“你看咱们怎么办?”
“你是书记,我当然听你的,不过我只是想问一句,现在换了经理,收益还与原来算的一样吗?”天顺问道。
“这个,我还说不清,不过理论上讲,按照咱们签的协议上定的,估计应当不低于原来说的收益,毕竟现在的张经理与业务单位有关系,处理起来更方便些!”龚经理回道。
“随便多问一句,你现在没有什么事吧?”天顺问道。
“我有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至于有几个跳蚤,也是难免的,再说我从那里来局里上班,说明政府对我的信任,不然怎么会将来安排在局里呢?”龚庆丰回应道。
龚庆丰的表态让天成与天顺兄弟心里感觉踏实起来,话题一转又回到胡波身上来:“你也很久没有联系你的老战友了,不如这样,中午我们邀着胡波一起吃顿饭,也算给你来局里上班接接风,你看?”
天成的提议,让龚庆丰心里很是激动,这些天来,由于自己的问题传得风言风语,这还是第一个提出来给他接风洗尘的朋友,于是满口答应道:“好,你们等一下,我去办公室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
龚庆丰出了办公室门,天顺对天成道:“现在这车买好,还是不买好呢?”
“怎么这么讲,都是国家的,只是换了个负责人,并且都是国家公职人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天成的话让天标无语了。
两人一时又陷入沉默,静静地等着龚庆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