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姑看到大家惊叹的神情,立即解释道:“听大安说,这惠芹本就是要的,所以这也就并不奇怪了,不仅是姊妹,而且还是双胞胎的姊妹,长得极像,为这事,王延庆亲自找到大安,说要给惠芹解决工作安排,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惠芹不是在镇上有工作么?”秀花问道。
“那工作只是个临时工,听说这次要调到济市一个什么建设部门,具体做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老穆姑说到这里看了看正在喝酒的老穆。
“有权就是好使!”秀花接口说道。
老穆姑听得出来,这话说得有意思,便转头对秀花解释道:“原来王延庆想让大安认他干爹,我没有同意,后来我还听说王延庆想将他女你许给大安,那时大安与惠芹已经订婚,现在好了,这惠芹与他女儿是亲姊妹,你说这亲认的,绕了八圈子,最后还是亲戚,并且王延庆现在就将惠芹当成亲女儿了,你说人家对亲女儿还能慢待了么?”
“王延庆也快退休了吧?”老穆回道。
“还真的有这么一说,听大安说,王延庆本到了退休年龄,因为他的年龄改小了,还要再等二年,这不正好为我们惠芹找工作方便吗?”老穆姑说这话明显有些得意。
“你看咱这家里喜事连连,真的值得庆祝一番,工作上的事是喜,认亲这事也是喜,也是喜上加喜了!”英子的话让老穆心里又想起穆珍求职的事。
老穆心中有些不快,将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可能是由于分神,酒精进了气管,禁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这也不是小孩子,怎么弄出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能喝呛了?”秀花一边埋怨,一边转身在老穆后背上捶起来。
“刚才让我想到穆珍的事,你看咱们现在好了,大家都有所变动,唯独穆珍还是个小企业的职工,我就觉得确实对不住孩子!”老穆止住咳嗽说道。
“你不说,我也是为这事来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大安没有这个能力,就他那工作,找到他的人都是犯点事的人,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自己不老实惹的祸,找到大安也救不了的事,至于替人找工作,还真的没有那能力,别说是穆珍他帮不上忙了,就连自己的媳妇儿,他都没有能力解决,原来你们是高估他的,现在我是明白了,没有金钢钻,还真的就揽不了这磁器活,你们说是不是?”老穆姑最后叹了口气反问道。
“你说的大家都信,只是……”秀花刚开了头儿,老穆递过来一个眼神,将秀花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姑,这话你说俺也明白,现在咱不说这个,当下你提到王延庆书记与大安攀上了亲,下步如果找王书记给帮个忙,估计也就顺畅多了!”老穆直言道。
“这话我也这么认为,上次大安回来提及这些事时,我也这么说,只是大安说没有大事,不能轻易求他,不然有什么大事时,便不再灵便!”老穆姑的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大安所指的大事是什么?在场的人除了老穆,可能并没有人能猜透。在老穆看来,从大安的能力与处事原则推敲,大安所要解决的大事不会旁落别人,而是他自己,这些年,大安虽然做出了不小的成绩,可是在副科长的位子上已经干了十几年,这些早已成了大安心上的痛,现在不正是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