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北王府。
旧伤初愈的罗昀正无精打采的在练字。
一笔一划,写得极吃力,仿佛在做什么很费力的事儿。笔墨映在纸上,也怪难为人的眼睛的。
他从开始认字开始,写字就是一个大困难。罗平无论如何教训,也无济于事。有些简单的事在某些人眼中,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困难。
罗平气势汹汹的回到府中,碰巧看到罗昀在写字,便过去查看。
这一去,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越发难看起来。
罗昀知道罗平在旁边看着,心里生了压抑感,越写越不像样儿。
罗平当即抢了他的字帖,撕成了碎片,骂道:“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夏琼闭用左手写出来的都比你强!”
夏琼写名字时,罗平是刻意去看的。岂料越看越叫他生气,想起罗昀那难以入眼的鬼画符,一时间百味杂陈。
罗昀惊怕中抿了抿唇,起身道:“对不起父王,是儿臣太不可教了。”
正如罗昀所说,他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当初费尽心思,还是教不成像话的模样。罗昀如今虽被他教的,在这京都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可快十八的年纪,依旧不及当年的夏琼七分。
他就是不想输给夏家,自己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他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罗家比已败的夏家更强大。
对于夏琼,他打心底里的不是恨,有时还会生出些欣赏来。当年是,现在亦如是。如果夏琼武功未废,夏家由家道中落,他是巴不得收了夏琼做将。可即使是伯乐,有时候也该做一个不识好马的瞎子才是正道。识时务者,大多都为俊杰!
“你下去吧。”无奈的一声叹息落下,罗平也不知该如何才好了。
恨子不成钢又能如何?不是铁材料,无论如何炼都成不了钢。许是自己太看得起罗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