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才帮夏琼包扎好了伤口,季平就凶巴巴的将人轰走了,包括本来住在这屋的陈磊和秦恪。
“你还好吧?”季平担忧问。
夏琼摸了摸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道:“还好。”
“你可别像以前那样一点礼数都没有了,以前夏家有夏叔叔撑着,皇家怕你们。如今呢,你家不过是气数已尽的无用之兵。保不准突然有一天,皇帝就不给你们面子了。”季平道。
夏琼微微一笑,道:“哼,那又如何?”
皇帝早已经不给夏家面子了。
季平气了,道:“你还不知道吗?若你家再无能用之人,迟早有一天,你家就会连吃皇粮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夏家本来也不打算吃皇粮了,若是可能,尽早将我们夏家的人都流放去耕地种田,还自在!还不用怕他嫌忌猜疑,活得忧心忡忡!”夏琼一时没忍住,声音大了些。
发自肺腑的愤恨出声。
季平能感觉得到。
看着发愣的季平,夏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季平苦笑,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刚丢出挂公主头上的树枝,可不是武功废弃的人可以做到的。又是什么,让你一个曾经想考武状元保家卫国的人,愤恨的想去种田?”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夏琼拉过了被子,要睡了。
对于季平,他还是能躲便躲吧。心底默默的奢望,这个愚蠢的家伙尽早离自己这个不详的人远点,免得害人害己、遗憾终生。
季平不顾他身上有伤,一把拉开了被子,将他提了起来,恨恨的问:“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能帮到你的,一定帮你。别自己承受着,别……”
面前的人,眼眶泛红,隐隐间已经有了滚动的泪水。
从小到大,只要遇到什么会牵连别人的事、要受罪的事,夏琼就会自己担着。就好像当年,明明是他们二人一齐得罪了当朝丞相,明明刚开始出坏主意的是季平。可到了问罪时,只有夏琼一个人受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