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看了眼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泥污,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放在他腰上的手拿了下来,就要退开。
罗昀一年到头都穿着各种各样的白衣,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往上面一沾,都醒目不已。夏琼一身深色衣服与他看起来,还是罗昀身上看起来较不干净一些。
面对此情此景,他当然要害怕的往后逃跑。
他可记得,当初罗昀就是嫌恶自己脏,所以才把自己放倒了将牙磕掉的。他可不想再赴前尘。也不知道现在这实锤弄脏了他,他会如何对自己。
可身后,是沼泽。
幸是,罗昀紧紧的搂着他。
他好像没有嫌恶自己的意思。
真是喜欢到疯了吗?是不是夏琼是从屎坑里捞出来的他都要?
夏琼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刚刚差点埋了自己的沼泽,在自己坠下去的地方与其的绿油油格格不入的开了个大口子。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夏琼后脊发凉,一阵恶寒自脚尖升上了大脑。心中的恐惧迟迟消除不去,沼泽的狰狞似乎还在眼前。想到刚刚生死一线的恐慌,一时间竟腿脚发软了起来。
“嗯?孟珂哥哥不去的话,要这样脏兮兮的回去吗?”罗昀将脸凑得很近,呼吸可闻,鼻息可探。
夏琼眉头一皱,惨兮兮的问他:“洗?去哪洗?”
这儿不过荒郊野外,人烟全无的地方,哪找得到地方给他洗。就算回了军营也不一定有热水洗呢。他该是不会要拖进去扔进冷水里去洗吧?
夏琼可不想领教南方冷水的冰凉。
“随便了,哪有水去哪。”罗昀手里还搀着夏琼的腰。
夏琼欲哭无泪的苦着脸,百般无奈。他还真打算送自己泡冷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