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匆忙回京,刚入宫便派人去将郁玧召入寝宫。
一路赶来,药性发作几次,早已苦的人满脸冷汗,脸色都苍白了不少。此生命薄,不受皇帝亲父厚待,却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这般金枝玉叶的身体,怎忍得住那要逼死人的毒?
只不是凭着自己的倔性,用毅力撑着自己不开口喊苦罢了。
永平帝最厌恶他懦弱怕事,能改还是早些改了的好。事到如今,他都是将要承帝位的人了,怎么还能对旁人面露怯色?岂非消减了他的威严。
前几日刚与陈磊说起禅位之事,因为蓝泽的骚扰,回来又细思了几日。又觉得这帝位让不得,若是少了皇位权力护身,自己若是落到蓝泽手中,定毫无挣扎之力。
夏琼怎么说,也还是别人家的。就算从小感情再好,难免会因为这两年的种种导致感情生出间隙来。他们之间,父辈可还隔着仇呢。
若是万一,夏琼不及他所想的那般宽容大度,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皇位在别人手里,自己无法全部掌控,怎么想都还是多了些危险的。
倒不如,存点野心,收了这江山天下。即使对着破碎山河无补救之法,靠着手里兵力,也总不能还会被别人骑到头上来吧?
郁扬带着小厮一齐过来。
杨黎在东宫的后院里,正在池塘上的小亭里等他。这两日难受得很,在这小亭里闻着花香受着拂过水面的风,比在屋里舒适些。
郁玧已是三十多的人,却神清气爽的,还有些少年郎的味道。郁玧不急两位弟弟般有着倾世容颜,却也生得足够清秀,让人看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