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扬听完此话，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面红耳赤。这是他预想的结果，成为现实了，却叫他受宠若惊，不敢置信。

他在很多个日夜里，都幻想着自己对秦恪坦言，然后对方笑着说好的样子。

如今，不用他开口了，他却有些受不下来。

“你不愿意吗？”秦恪问。

郁扬僵着身体，只抬起手去拥抱他，嘴上却未吐出半个字。他还是有些害怕，那未知的繁华京都，会成为吞噬他的恶魔。会像他曾梦到的梦魇一般，将他永远的禁锢在那儿，让他一辈子痛苦，到死不得安宁。

秦恪再次道：“跟我走吧，京都的繁华，你该去看看的。”

郁扬踮起脚尖，又将他抱紧了一些，道：“好，那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半路就抛弃我，不要我了。我真的是个很弱小的人，若是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很懦弱、很没用、很讨人厌，大可以尽早离了我好，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

“我知道，你要是跑骗我玩玩，以后要是突然有一天不要我了，我也没法子找你的麻烦。只需一声命令，就可以将我轰出京都。可是，这样对我而言，太残忍了。”郁扬看着亲秦恪道。

他的双眼，含着泪水，汪汪的，看着很是楚楚可怜，叫人不免要生出怜惜之意。

一个男子要是如此懦弱无能，叫人心生怜惜。那不是可爱，那是屈辱！

只有传言中，那些卖身的兔爷，才会如此为了取悦人心，而做姑娘家姿态，柔柔弱弱。

郁扬不是柔弱，他心底有他的坚强。可他自己，却没办法自己撑起这副倔强。

从他病倒无人问津，闹出一身毛病开始，他就没那个本事了。学了一身的毒术又怎样？难道要去当什么魔人，残害人命来伪装自己的懦弱吗？

他不想，不想当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