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没等人回话,就忽然站了起来,冷冷的对张大人道:“张大人莫非是嫌这位子坐得太安稳了,屁股生疮,坐不得了吗?”
一个从小饱读圣贤书的贵族子弟,此刻竟口出粗鄙之语,还面不红耳不赤。叫乱臣心慌,忠臣皱眉。
“得了,拿了这个月俸禄,回家种田也好,养猪也好。别在朕跟前烦着。”
“陛下,微臣忠心可鉴,忠言逆耳,陛下请三思。”张大人衣服大义凛然的样子,倒叫杨黎显得不仁不义了。
杨黎哈哈一笑,道:“你女婿看守宫廷不严,朕已经宽恕了。你莫要在此得寸进尺!小心朕直接斩了你的脑袋!蓝泽是朕的朋友,许丞相也非他所杀。你屡屡跟他计较,估计见不得人和做了亏心事的,是你才对吧?”
随便斩杀臣子,不论是否忠臣逆臣,都是不智之举。斩忠臣天怒人怨,斩逆臣还得有得当的理由。
那位张大人,显然是看清了这一点的,又要起逆。杨黎挥袖,板着脸道:“张仪,你再不知好歹,朕就地斩杀了你!朕并未想过要做什么明君。你拿着你那副威胁明君的架子,对朕无用!”
他拔下了龙椅边用来防身的剑,指向张仪,嘴角扬起一抹刻薄的笑,阴恻恻的道:“暴君虽遗臭万年,可身前轻松自在啊,为所欲为,无牵无绊,多好。然后你们这些老东西,连说句话的地儿都没有!”
杨黎将剑丢到了议事厅中央,正插在张仪所站位置的前方三尺处。张仪浑身一抖,冷汗直冒。
“朕今天能在这里听你们说那么多话,就说明我还是有点救的。都别给脸不要脸!要办案伸冤查证等等,到刑部去跟查大人说。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堂下静默。
“张仪,不论你今天所说是否属实,都要论罪!你一开始拎着个宫女进来,朕不打算跟你计较的。不过你后来说了那么多,朕真是烦你得很!你这是当了两朝元老,真是老了吗?做事都不带脑子的。回乡去种田吧!”
杨黎回椅子上坐好,问:“还有谁有事,说之前想想别的地方能不能解决,别什么都问朕。当皇家的俸禄,养一群废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