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松了一口气。
下了马车,蓝泽突然想,这些年在八荒也没见着那疯女人,会不会根本不在八荒?说不定,在五国呢。
不过他现在没有蛊蝶了,宫里的从杨黎和他好上才养,用不了的。也不知道,夏琼还有没有了。
罗昀现在的情况:说话他听不懂,吓唬他不怕,又闹得慌,简直不可理喻。
夏琼无可奈何,只好将他绑了起来。府里只剩几个打扫的,也不敢说什么闲言碎语,自顾自的做事。只偶尔听前厅传来呜呜声。
罗昀那张嘴巴,开口就是蠢话,不如不听也不说。夏琼就用帕子堵了,省得他跟个鹦鹉似的啥都不懂还胡说八道。教一遍就没完没了,特别是那事。
要知道这样,夏琼憋死也不敢碰他。
完犊子!
所以,当季平和蓝泽二人进屋时,看到的就是不能发出清楚声音的罗昀,对着夏琼可怜兮兮的呜呜咽咽。夏琼那厮镇定自若,恍如身旁无人,自顾自的品茶,端着好一派的儒雅端庄。
若不是季平知道这孙子是个啥性子,真要尊称叫先生了。不过,数年不见,还害他这个铁血男儿白掉了几滴泪。回来有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塞麻烦,就连道谢和叙旧都没有。
不由得因此而生气,上前就是一踹他椅子,道:“孙子,见到你爷爷不问好?”
夏琼抬眼看他:“你就不怕我爷爷真从地底爬出来?”
“怕个鬼?”
“你不就是怕鬼吗?”夏琼笑道,想起多年前他被自己所扮鬼怪吓得哇哇大叫的场景,不由得嗤笑。
这笑在季平看来,十分不舒适。自己也不是什么文雅之人,当即不顾安王颜面的怒道:“你这孙子,我当初被吓到,还不是赖你。我现在不怕了。”
蓝泽趁着二人说话终于有了插话余地,忙上前:“孟珂哥哥。”
见了蓝泽,夏琼忙不停的叨叨道:“蓝泽,你来了就好。我跟你说啊,我差不多将整个八荒都走遍了,也寻不到人。你还是想想办法,让我弄张画像来寻人吧。这蛊蝶只方圆千里可寻,且用一次少一只。我近段日子都没养蝶,可用不上这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