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笑着与他击了一拳,道:“好。”
唇角微扬,却掩不过心底忧伤,眼底黯然。夏琼笑着答应,却落下一脸失望,垂眸自哀。
当初到底为什么,要下断情蛊呢?装什么大度和好人,他是那种看着别人霸占了自己的东西,还能笑着说没关系的人吗?如果罗昀真的和另一个人厮守一生,他的棺材板怕是要被自己踢翻。
二十多年了,夏琼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还不会做事情前,先用脑子想一想对与错呢?哪一次,不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酿成大错。到头来,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人,自己也只能说无数的对不起,然后不了了之。
他这样的人,到底凭什么活到最后?
既然活着,又真的还要愚蠢的如此混日子吗?当然不行。
“我们一起重整山河吧。”夏琼道。
杨黎对此话颇感意外,问:“哥哥要怎么做?”
“这江山,如若我们坐以待毙,恐怕到最后亡的会是我们。其他四国,受了郁玧的蛊惑,九成的可能不会再屈服于大秦之下。起反,只是早晚的事。”
杨黎何尝想坐以待毙,只不过寻不到时机,也实在没法用这支离破碎的大秦朝堂,去同四国负隅顽抗。
“主动出击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可很难呢。朝中有用之臣,能出谋划策者,甚少。能真刀真枪上战场者,要么就是近些年才考进来的无实战者,武功甚至比不过父皇在位年间所选能者的七成。再说朝中原有的,除了齐一哥哥还有平王殿下,都是老臣,让他们动刀动枪,似乎欠缺妥当。”
北蛮有扫北王,文武双全,精兵无数,半载才平定。如今什么都没有,罗昀还无法出面,大秦要真掏出真刀真枪来,恐怕连如今的北蛮都再敌不过。
如今的大秦,不过存着一副凶猛的躯壳,狐假虎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