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馨道:“当然要啊,不然大家都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可是馨儿知道吗?有时候在一起不被人知道,才不会被人骂。你刚刚在下面没听见那些叔叔伯伯说的话吗?”夏琼问。
罗馨望了望台下,还在交头接耳的人,脸上露出的表情,也是不言而喻的鄙夷。
这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皇帝哥哥他们好可怜啊。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呢?”罗馨眼眶微湿。
若是有一天,这些人对自己的哥哥说三道四的话,自己该要更难受吧。可她保护不了哥哥,不能像哥哥保护她一样保护哥哥。
“馨儿以后就知道了。”夏琼道,但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火树银花不再,宴席上时不时沉默,时不时叹息。一场喜事,还不如丧事围桌吃饭来得欢乐。
人就是这样,总有办法,给人浇冷水。
不懂事的大有人在,说自己懂事的,又当真做对了吗?此问,或许只能以无解作答。
丧事上,为了一桌丰盛饭食,尚且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将喜事扮的眉目不展,又有何妨?
就算宴席上,因为这有违伦理的婚礼,堵得大家心里不自在,一块肉一滴酒没被人咽下肚,又有何妨?火树银花,红罗千丈,该置办的都办了。
手里牵着的人,是自己的就好。
自己一颗心,管得了千万颗心脏,都和自己一个心意吗?
蓝泽有些不舒服,看着这些目光,浑身像扎满了刺。
杨黎像没有看见一样,一笑而过。握着蓝泽的手,轻声道:“我是高兴的。”
言外之意,那些人不高兴,不关我们的事。
蓝泽好不容易的挤出了笑容,看到杨黎唇角微扬,忽然释然。笑容,也渐渐放开。
夏琼望着熄灭的火树银花,看着遥远的平王府。
一杯烈酒入肚。
肝肠寸断,只有自己明白。
或喜或忧,与他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