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柳未生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但那止步于同季轩一般关系的人。遇到其他认定他是翩翩公子的人，他要表现的神态等就不一样了。虽然话也多，但说的都是些自己都听不下去的油话。

这样一个遇鬼说鬼话，见神说神话的人，偏偏见到心上人，一句话都很难憋出来。当初陈双儿还说柳未生腼腆，当真是要羞死某人了。

陈双儿的眼睛，虽然没了许多色彩，却还似从前一般好看。

柳未生偷偷看了她几眼，似乎还能回到从前，听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说：“我很喜欢你的名字。”

柳未生那时候感到欣喜，差点儿因为听错了，回答我也喜欢你。但后来仔细回味了一边，似乎隐约听到了名字二字，便没多嘴。

陈双儿笑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未生……”

她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在想其他的人。眼神里有一抹悲哀之色，只一闪而过，却被柳未生看尽了眼底。

陈双儿再见到那位心心念念的君子时，发现他并未苍老，岁月甚至不忍在他脸上留下半点残缺。当初父亲说的一大把年纪还来招惹自己的话，该换成就算过了十年，双儿也高攀不起那如谪仙一般的人。

如果她早生十年，会不会就和林妙嫣、许箐箐一样，曾是他念过的女子。

“我听说……你拜了杨家哥哥为师。”陈双儿知道夏琼是杨玓，眼前的柳未生，唯一能让她感兴趣的，也就这个事儿了。

柳未生就知道，双儿对这个感兴趣。他知道，陈双儿心心念念之人，就是自己的师父。什么要求夏琼护着他，要不是陈双儿喜欢夏琼，自己都懒得去理会夏琼。

武功吗？他没多大兴趣的。

他是收了一个刀疤脸的东西，也是按吩咐办事儿。可那人只叫自己去试探在罗昀身边的人是不是夏琼。

据他所说，这夏琼几年来样貌变得有点大，不是很熟悉的人，大多都分辨不出来了。至于要捅他一刀，完全是柳未生自己的意思。或者说，原本想杀他的人，也是柳未生。

反正那个刀疤大叔，也没说要保着夏琼不死啊，自己那么恨他，将他杀了又何妨？为什么都和双儿差了十几岁了，还能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