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很白，不只是因为受伤病痛的白，还有情绪悲痛的那种白。

罗天堑站在院子门口，站了半晌，他都没有动一下。

他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知道北关武门肯定有所隐瞒，知道清九曲有所隐瞒。

可清九曲的所作所说，今天北关武门发生的事情，清尚武声嘶力竭的嘶吼，说都是为了救他，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

以及此刻清九曲如此悲伤的模样，都在他的心口狠狠的拉了一弦。罗天堑闭上了眼睛，心中喃喃”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你们，又隐瞒了什么？这么多条命换我一个人，值得么？”

就在这时，清九曲若所有感的抬起头，她愣了一下，然后颤巍巍的从桌旁站了起来，声音虚弱“天堑大哥。”

不过她刚站起来，明显身体就晃动了一下，险些倒下。

下一刻，门口的罗天堑消失不见了。

紧跟着一双手搀扶着清九曲的手臂和腰间，罗天堑声音也沙哑了许多“门主说你不用药。”清九曲嘴角很勉强的抽动了一下，像是笑，又像是没笑出来。

“天堑大哥，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给我的么？”她罕见的没有接罗天堑话，而是说了别的。

清九曲拿起了拨浪鼓，轻轻一晃，发出了清脆的当啷声。

罗天堑沉默了。

“爷爷对我很好的，这些物件，都是他亲手给我做的，很多东西都放在北关雪山下面了，我就带了一些好拿的。”“爷爷会做竹马，会做木剑，父亲教我剑法，爷爷教我身法，他告诉我，女孩儿学那么厉害的招式是没有用的，如果某一天北关武门都要我走上前方对敌，那么就到了灭门的时候了。”

“天堑大哥，我现在好后悔啊，父亲和爷爷都说过，我的资质天下无双，如果我好好学剑法，不要去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我就不会那么没用了，我逃命也逃不了，也打不过他们。如果我再强一点儿”

清九曲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她颤巍巍的说道“如果我再强一些，或许爷爷就不会死，如果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