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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尽欢而散。只剩下张既和曹彰二人时,张既沉声对曹彰说道:“这个黄顺,看似无甚大志,却不惧辛苦,万里迢迢奔赴塞北。我不信他仅为财而来。将军就不怕他借助将军的力量,发展壮大,成为一只独立的势力?”
曹彰自信的摇头,“他的基本力量都限制在襄阳,距离遥远,在此处无能为。再说,他只带二百人,自保尚且不足,凭此人手就要站稳塞外,不可能。
无论打仗还是识人,都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个黄顺,就不是战场开拓的料。他太滑了。你看他,身在荆州,却不跟着刘备,反而跟江东和邺城都关系匪浅。
他能决定远赴塞外,说明他虽然周旋于天下各方势力间,但心中却是看好我曹氏。所以,他急于与曹氏拴在一起。
这样的人,是个人才,走到哪里都吃得开,不会为自己轻易树敌。由他先行深入胡区探个虚实,于我北伐大计,再好不过。”
张既也知曹彰所说在理,犹豫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卑职认为,这个黄顺,正因为他谁眼前都吃的开,这才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和目的。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卑职心中没底。”
曹彰宽慰张既道:“做大事,就要有大胸襟。不能一味想着网络天下英豪尽归己用。特别在现在,效忠汉庭的仍大有人在,对他们,就要宽容。有些人,该放手就放手,用其长,避其短,人尽其用即可。”
张既想到襄阳六姓至今仍效力刘备,曹操却对他们恩宠有加,这才释然。
黄顺回到住处,同样与白雪和程瑶有一番对话。
“少爷,那个曹彰手握重兵,觊觎塞外。少爷哪能争得过他?一番辛苦,不过为他们做嫁衣,瑶觉得划不来。”程瑶第一个开口抱怨,“就算少爷费尽心力,压倒曹彰,最终站稳塞外。可是,少爷是得曹彰的大力资助才有后来的发展。反过头来却又对曹彰不利,少爷就不怕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小人得志吗?”
黄顺看看程瑶,再看看白雪,笑道:“我想,这个难题,白雪肯定有办法应付。”
白雪摇头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我能想到的,一是告诉曹丕,让曹丕掣肘曹彰,或者直接从翼城移走曹彰;一是告诉许蒙,让许蒙想办法。只是这样,少爷还是如程瑶所说,亏着心呢。”
黄顺笑了,说道:“你们呀,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我这懒人的懒办法,反而更好。你们难道都忘了,当初许蒙劝说曹操以襄阳为保障的说辞了?
晋阳地险,易成割据之势。曹操既然属意曹丕为世子,以曹操之智,岂会放任曹彰在晋阳一带发展,威胁曹丕世子之位?
所以,若我预料不差,曹操拿下关中,下一步,就会调离曹彰了。后面还有汉中要打,曹彰有的是用武之地。
所以,根本轮不到我来算计曹彰,自有人上赶着算计他。我不过趁曹彰还在翼城,跟他做一笔交易而已。就算日后他调走,我欠他一份人情。什么时候他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帮忙就是。”
白雪赞道:“果然还是少爷想的周全,就如那个故事中的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程瑶嗤的一声笑,不屑道:“肯定是他那个梦有提示。不然,我才不信他能有这脑袋。”
黄顺得意一笑,说道:“梦里只提示后来的汉中大战,曹彰有参与。其他的,可都是我自己的脑袋想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