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正在水下痛苦的扭曲着身体,这时候,鳄鱼肯定后悔自己的爪子为什么那么短,如果是人类的话,可以把手伸到背后好好的抚摸自己的背,而鳄鱼除了不断扭动身体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赛里斯潜入鳄鱼的下方,鳄鱼还在自顾自的扭动,根本无暇顾及赛里斯已经潜到它的身下。
赛里斯用手拿下牙齿咬着的短剑,反扣短剑,从鳄鱼柔软的腹部一刀划了下去。
水下的鳄鱼腹部掉出了大量的肠子和器官,鲜血涌出,散开在水里,把赛里斯的视线都挡住了,一会儿工夫,水面就被大量红色的鲜血染红了。
罗伊站在水里,水已经深到了他的胸口,罗伊不能再向前走了,他焦急的看着,等待赛里斯浮出水面。
终于,在一片鲜红的河水中,赛里斯的头浮了上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罗伊马上把自己的法杖向赛里斯伸了过去,罗伊拿着法杖的中部,把杖尖对准赛里斯,大声叫道,“赛里斯,快抓住我的法杖!”
赛里斯闻声,看到了在浅水中站着的罗伊,艰难的向罗伊伸出了左手。
可是,赛里斯和罗伊的法杖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罗伊大喊,“再游过来一点啊,赛里斯!”这个笨蛋赛里斯,再游一点点过来啊,你呆在水中间干嘛啊?罗伊心想。
“罗伊,你干嘛抓着法杖的中间啊,你抓着法杖那头,距离不是就长一点了吗”赛里斯也觉得罗伊很笨,抓哪里不好,要抓着法杖的中间位置,抓着法杖的一头,不就可以伸的更长一点了吗?
两个人内心里都在互相责怪着对方。
不过他们两人还是努力的各自向对方靠近了一点,赛里斯终于抓住了罗伊的法杖尖部。
罗伊把赛里斯拉了过来。
岸边的塞娜终于转悲为喜,捂着脸高兴的哭了起来。
赛里斯走到塞娜身边,把衣服给她披了上去。
这时候,巴斯听见了河边的躁动,也赶了过来,但是,他没有看见刚刚惊险的一幕,只有一具鳄鱼的尸体浮在水面上。
“哇,你们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杀了这么大一个东西?这种事情怎么不等我来?”巴斯惊讶的说道。
赛里斯和罗伊都心有余悸的看着巴斯,等你来一切都晚了,他们心想。
罗伊看着塞娜腿上的伤口,一排深深的压印嵌进塞娜的肉里,罗伊检查了一下,还好,骨头没断,鳄鱼的上下颌并不是很厉害,想直接咬断腿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这么深的伤口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幸好,罗伊有一些炼金术的基础,“赛里斯,你在这里照顾塞娜,我去周围找一些止血草,给塞娜敷上,可以防止坏血症。”
赛里斯对罗伊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罗伊拿着法杖,沿着河边向上游找去,河边没什么大树,有很多草可以长在这里,止血草是德拉尔大陆常见的草药,一般的猎人和居民都会采摘,拿来处理一些临时的小伤口,甚至有些动物也会使用。
树林深处因为没有阳光,往往只长蘑菇不长草,所以罗伊沿着河边寻找。
巴斯看了看塞娜的伤口,关心的问道,“塞娜,这些伤口是河里那个大家伙干的吗?”
塞娜点了点头,眼里噙满泪水。
“好,我去给你把它拖上来,给你出气!”巴斯说完,拎起大斧,向浅水区走去,这只鳄鱼已经快被水流飘到岸边了。
强壮的巴斯很快就用大斧把鳄鱼给勾了回来,拖到了岸边。
塞娜一见这只鳄鱼的尸体被拖到岸边,立即不顾腿上的伤口,站了起来,冲到鳄鱼的尸体边。“该死的鳄鱼,让你咬我,看我把你的皮扒了!”塞娜拔出了小刀,准备拿鳄鱼尸体出气了。
只见塞娜手上的小刀上下翻飞,从赛里斯割开的肚皮中间,把整张皮破成两半,熟练的挑开连接皮肤和关节之间的结缔组织,慢慢的把皮扒了开来。
罗伊这时候已经带着一些草药回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塞娜剥皮的本事,把他看得目瞪口呆。
剥皮者塞娜,这个在帝都佣兵界响亮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猎兽者赛里斯,完成猎兽之后,就会由剥皮者塞娜进行后续处理,两人在帝都的初级佣兵界可谓是声名远播,所有的初级佣兵都知道,帝都的战士工会有两个猎杀动物专业户,猎兽者赛里斯,和剥皮者塞娜。
当然这个团队里后来还有个强壮的射手巴斯。
罗伊看着塞娜娴熟的剥皮动作,不禁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冒了出来,刚刚腿上还一排血窟窿呢,这会儿剥起皮来都生龙活虎了。
不过罗伊还是把草药放在碗里,用一个小杵把草药捣碎了,准备等塞娜剥皮完工之后,就给她敷上。
经过一个时辰的处理,塞娜终于把鳄鱼皮全部解决了,坐了下来,喘着粗气,“居然敢咬我,这些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塞娜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罗伊赶紧走了上来,拿出草药和布带,给塞娜把草药敷上,包扎了起来。
晚上,四个人围着篝火,吃着烤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