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四已经看清楚,来的南宫宗人马中只剩下二十人,为首的便是柳如剑,而柳如眉正站立于他的身后,一副憔悴的样子,显然之前也经历过一些恶战,加上中部山谷内的突变,让她也受了不少苦头了。但让郭小四觉得奇怪的是,南宫宗的人马中,却并没有瞧见黄之!难道说,柳如剑等人,并不是黄之领过来的?
太一宗和阁皂山方面,他们无不欢欣鼓舞,觉得这一战全歼长淮宗是很有希望了,两个领队互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等结果了长淮宗之后,便一并将南宫宗也解决掉,南宫宗现在剩下二十人,虽然说已经对他们两个宗门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但解决掉南宫宗,便也能瓜分南宫宗的材料----人数不占优,可以用大量的材料来弥补。至于结果掉南宫宗之后,他们太一宗和阁皂山会不会火并一下,谁都没有底,毕竟他们两个宗门并没有彼此媾和,突然袭击也不违背禁地内的规矩。
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画面却陡然出现在面前,南宫宗的人马靠近的时候,一个个地却祭出了各式各样的攻击法器和符,一时间淡黄色、红色、白色等诸色的光芒漫天飞舞,而太一宗和阁皂山这边,却是哀嚎声连连,转眼间就已经有九个人倒了下来,其中四名太一宗的门人瞬间便化成焦炭,而五名阁皂山的门人则身首异处!
不好!太一宗和阁皂山的门人们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南宫宗的人马赶过来,可不是过来助阵,而是带着杀气而来,一出手便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便折损了九人,剩下的人也是惊慌失措,来不及结成阵法,慌忙朝后退散去。
柳如剑呵呵大笑:“你们太一宗和阁皂山的人真是好蠢,以为我们南宫宗的人是这么好欺骗的吗?什么让我们一起对付长淮宗。不过是不想我们横插一杠子而已,不过是拉拢我们做你们的挡箭牌而已,呵呵,郭兄台,别来无恙?”
郭小四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柳兄,在下一直安好。多谢柳兄出手相援,才免了我们长淮宗全军覆没的下场。”
“郭兄说哪里地话?在西北角的时候,如果不是郭兄率领长淮宗门人击退上清派,我们南宫宗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现在我们不过是报一下郭兄以及长淮宗的恩情罢了。”
两个人寒暄不已,让太一宗和阁皂山的人惊得哑口无言,更让长淮宗南宗的人难以置信,郭小四竟然能够率领北宗的十二人击退上清派,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地事情。这话出于北宗人口的时候,南宗弟子们均是不信,但此刻南宫宗的人说出来。他们不信也不行了。
太一宗和阁皂山的人吃了一个大亏,互相检点一下,已经是实力大损,加上长淮宗俨然已经跟南宫宗合二为一,此刻便成了两个宗门对两个宗门,而长淮宗只不过折损了三个人,比较之下,他们太一宗和阁皂山明显地吃了亏----郭小四还拥有三件法宝,在彼此实力悬殊不大的时候。这可是能够左右战局的利器!
“你们是要继续较量下去呢,还是就此罢手?”柳如剑冲太一宗和阁皂山那边的残余高声喝问道。
按照长淮宗不少门人的看法,干脆乘胜追击,将他们全部干掉,将他们的材料统统收归己有。郭小四见柳如剑这样问了,也只好默不作声地看着太一宗和阁皂山那一边。太一宗和阁皂山地人也都不傻,此刻见情势急转直下,哪里还敢再拼?早就将不理会对手媾和信息的话语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我们求之不得。我们求之不得!”
“柳兄怎么放他们走了?这可是我们将他们围歼地绝好时刻!”郭小四看着太一宗和阁皂山地人马仓皇地溜走。有些不解地问道。
柳如剑一愣。也是不解道:“穷寇勿追。败师勿掩。这不是郭兄你教给我地吗?怎么你自己倒忘记了?”
“嗨!”郭小四哭笑不得。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追击上清派。根本没有必胜地把握。因而才能“穷寇勿追。败师勿掩”。可现在太一宗和阁皂山地人马已经是残破不堪。正可以一击而全歼。囊括他们地材料。如果此时再讲什么“穷寇勿追。败师勿掩”。未免就有点不知变通了。但柳如剑既然这样说了。郭小四也不好直接指出他地不足。只得哈哈一笑。说道:“倒是我忘记了。对了。贵宗可有位叫做黄之地门人?”
“黄之?”柳如剑心中咯噔一下。当时在西北角击退上清派之后。黄之师弟还想群起而攻击上清派那十三个人。难道郭小四竟然知道了这个信息。因而此刻竟询问其黄之师弟来了?黄之师弟尽管有这样地念头。可也没有行动过。郭小四也应当不会找他地麻烦。不过。自从在中部山谷中混乱一战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想必也早就进了那狼头蛇身地怪物腹中。成了它地一道美餐。
见柳如剑默不作答。郭小四觉得奇怪。便笑问道:“怎么。难道贵宗内竟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黄之是南宫宗弟子。这根本不用怀疑。之前也曾经在与上清派大战之后见过他。而且能够进入禁地之中地。无不是九大宗门地弟子。而黄之身着南宫宗服饰。也是不争地事实。郭小四之所以这么说。是不解柳如剑为何提到黄之。便默不作声。“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是我地师弟。但自从在中部山谷中遭遇一个怪物之后。便再也不见了他地踪影。我们南宫宗在中部山谷中损失不小。而且那山谷之中弥漫着奇怪地雾气。连神识也无法看清里面地情形。因而慌乱之下。确实不知黄师弟地去向。但愿他不至于落入那怪物之口。”柳如剑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