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顶上逐渐癫狂的格拉托尼，乔亚眯起眼睛，自己曾经幻想过袭击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是嫉恶如仇的改革者，还是慷慨北分的复仇者。

直到乔亚真正见到格拉托尼的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不管他的初心如何，现在的他已经堕落到去袭击那些无辜的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疯子，为了达到杀死雷文中将的目的，你就覆灭了医院里那些无辜无关的人吗！”

乔亚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一个能拯救世人的救世主，但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成为一名冷血的刽子手。

为了杀死敌人，乔亚也会不择手段，就像多人围攻钢铁魔女艾丽卡，就像将格里芬和他的手下全部杀死一样。

在玉藻前暴走的时候，乔亚差一点迷失了本心，将满城之人差一点葬送，这是他心里无法原谅的错误。

也正是这个原因，乔亚才迟迟没有动用过玉藻前的力量。

“无辜的人？少引我发笑了乔斯达·乔亚！没有人生来有罪，也没有人活着无罪。”

格拉托尼放肆地高声喊着，在黑烟和光芒的衬托下，他现在完完全全就像一个入侵城市宣传邪教的头子。

听到格拉托尼的话，乔亚愣住了，倒不是被格拉托尼说服了，而是对于一个疯子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疯子，而是在复仇的路上逐渐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哦，这就是你自己的那套理论吗，袭击者红莲·格拉托尼，还是应该叫你海军本部特别行动组佐尔夫·德布拉中将！”

一个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来的正是在战国安排之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艾尔利克·罗伊少将。

他永远都是那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脸上除了微笑很少能见到其他表情。

“佐尔夫·德布拉中将？！”

听到罗伊说袭击者竟然是德布拉，乔亚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罗伊，看到对方点了点头，心里更是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德布拉可是和泽法老师一起拜访过乔亚家，甚至袭击者的情报还和乔亚他们共享过，更是讨论出了新的情报。

昨日一见乔亚还感觉德布拉是一名品行认真，严格律己的海军。

没想到他竟然是造成这一切的袭击者凶手。

“终于找到我的真实身份了吗，也是，就算是愚蠢之人，这么久也应该知道了。”

逐渐将脸上的面具取下，下面露出的面容正是这些天和他们都见过的佐尔夫·德布拉中将。

看到德布拉的面容，乔亚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做到这一步，甚至不惜毁灭自己！？”

从一开始的袭击者所作所为，乔亚内心完全把他当做一个嫉恶如仇，想要报复天龙人的存在，甚至产生过想要结交一下这个人的想法。

可惜，德布拉没有坚持住本心，最终走上了毁灭的道路，因为他发现把所有都毁灭，要比费神费力地攻于心机快多了。

“因为啊，乔斯达·乔亚，你还没有见到过这个世界的黑暗，而我在我短暂的人生中我明白了一件事。”

将面具随手扔掉，德布拉纵身一跃落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乔亚和罗伊两人。

听到德布拉的话，乔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刻在DNA里的话语，德布拉是怎么有感而发的？

完了完了，德布拉要不做人了，这是乔亚心里剩下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