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吴裳按照约定,去看了冈崎真一所在的blast乐队的演唱会。
她进场的时候刚好是上一场结束,下一场的人走了不少,她还算比较顺利地到了前面比较好的位置。
本来她还担心了一下看的人太少会不会有影响,结果因为两个女孩子的热烈讨论让原本走了的人又重新回来了不少。
吴裳瞥了那个态度狂热把乐队夸了又夸的金色卷发穿lo裙的女孩子一眼,肯定道——嗯,一定是托。看样子真一所在的乐队还是有点脑子的,可以放心了。
不过等black stones(简称blast)上台开唱后……吴裳又觉得那个狂热粉可能是真的死忠粉。
因为她就在这位死忠粉的身旁,小姑娘尖叫着将手中拿着的一朵绑着黄色丝带玫瑰递上去。
走在最前头的乐队主唱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画着烟熏妆,穿着红黑条纹西装,看起来酷酷的。她往这边一瞥,嘴角一勾,弯腰将粉丝手中的玫瑰接了过来,用丝带绑到了话筒上。
她抬头看着台上,那个黑色短发的女主唱低哑却充满爆发力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大厅里,将所有听众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when i was darknessthat time
震えてる唇
部屋の片隅でi cry
もがけばもがくほど
突き刺さるこの伤
破られた约束hurt me
nobody can save me
神様ひとつだけ
冈崎真一看到了站在台下的人,忍不住抬起手挥了挥招呼,引得观众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吴裳忍不住笑了笑,一开始嘈杂环境带来的不适感也减轻了一些。
然而这并不是终结。
等乐队的演唱结束后,冈崎真一走上前,将主唱话筒上绑着的玫瑰摘下来,直接从台上跳下来,将红玫瑰递到他一直注视着的人面前,语气亲昵,还带着撒娇的鼻音:“吴裳小姐,送你的!”
吴裳:“……”喂喂!借花献佛很顺熘嘛!主唱在瞪着你哟小鬼!
但是……
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充满期待的双眼,吴裳还是伸手接过了玫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谢了。”
冈崎真一立马笑了起来,眸子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等乐队的人开庆功宴的时候,blast乐队众人就看着自家的贝斯手特别乖巧地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灿烂地让人起鸡皮疙瘩。
“呃……你好,我是主唱大崎娜娜。”大崎娜娜看了吴裳一眼,迟疑着问道,“你就是真一的……那个?”
“你好,在下吴裳。”吴裳澹定地点头,“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但应该不是那个。”
“哈、哈哈哈哈……”大崎娜娜挠挠后脑勺,笑得有点尴尬,“之前还以为你是包养真一的……”
“咳咳咳咳咳——”乐队鼓手高木泰士赶紧打断某个大大咧咧口不择言的人。
“你是这么介绍的?”吴裳一脸无语地看向身旁的少年,对方无辜地看回去:“不是么?”
“……想得挺美啊,你。”吴裳泄愤一般伸手揉乱了对方的头发,因为今晚少年涂了发胶手感并不好,她很快就收回了手,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面对着一众紧张八卦的小眼神,自然地笑了笑,“我家孩子受你们照顾了。”
冈崎真一一愣,呆呆地僵在那里。
“哪里哪里,真一也是我们乐队不可缺的一员。”高木泰士见自己的队友没一个懂人情世故的,认命地自动出头当交际的那个人,“我是乐队的鼓手高木泰士,吴裳小姐你是真一的监护人?”
“嗯。这孩子性格……”吴裳扭头看了身旁少年一眼,刚想说性格乖张,结果看到了对方泪流满面看着自己。
“……哭个啥呢?”吴裳有点头疼。
“因为高兴啊。”冈崎真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即使脸上挂着泪却没有一丝悲伤的神色,被这么一问吸吸鼻子……然后眼泪流得更多了。站在边上的小松奈奈都忍不住上前摸摸他的头。
“……抱歉,这孩子特别情绪化,麻烦你们了。”
“不,哪里。我们这边的孩子都是情绪化的类型,这不算什么。”
“那就是传说中包养了真一的黑道大姐头么?”
“可是看起来并不像啊……人不可貌相么?”
“啊!她看过来了!一定是你声音太大了!快坐好!”
“……”吴裳看着那两人僵硬的笑容,无奈扶额,“真一,你到底和你朋友说了什么?”
“嗯?”冈崎真一捧着茶杯,缩着脖子,朝她无辜地眨眨眼。
吴裳毫不留情地扯着他的脸:“别给我装蒜!”
冈崎真一所在的乐队的几个成员给吴裳的感觉都还好,至少在她看来都是普通人类……她很欣慰。难得她身旁出现真·普通人类啊!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普通啊!没有特殊血统和战斗力!
这一开心她就喝多了一点,两个小时之后她和乐队主唱哥俩好的手搭着背,彷佛多年的老友一般聊起了天,让其他人都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