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还不赶快把解药拿出来,是不是非要死到临头才肯悔改?”夏尹玉捂着肚子瘫坐在红木椅,脸色苍白如纸,朝着秦似道发出呵斥。
大厅里此起彼伏一片哀嚎,实在是疼痛难忍,但貌似几个老人没有中招,还很有良心没动手,但光是这些人,筹码已经堆得很高了。
“谁都懂得珍惜生命,我也不想杀掉你们,只要你们愿意转让私人财产,我就帮你们解毒,要不然大家就同归于尽,反正我们父子难逃追杀!”秦似道对于这些人了解得很透彻,全是贪生怕死的人,只要能拿住他们,事情就有解决办法。
夏尹秋没想到秦氏父子会留一手,居然连自己也算计,忍着疼痛苦笑说:“贤侄,是不是先帮我们解毒,不管怎么样,这些年也是盟友,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你们怎么没事?算算时间毒蛊也应该发作了,怎么会这样?”秦似道猛地察觉不对劲,因为秦奋跟龙刑天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根本不合常理。
秦奋背着双手打量秦似道,有条不紊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早就警告过你,二十年密谋复仇,我岂会给你们任何机会,当年你前往湘西鬼洞村,为达到某种目的,不惜投放细菌病毒,导致鬼洞村沾染恶疾,原本信心满满的勾当,却因为当地气候跟生活习性,造成病毒变异无法治疗,你被迫放弃最初的打算。
我一直都派人盯着秦夏两大家族子弟,你们平常遇到的乞丐,就是最好的眼线,我前往鬼洞村,并且治愈所有村民,更救活濒死的蛊王,我们是生死之交,他为我背弃忠信很正常,因为他本来就担负监视你的任务。”
偏厅纱帘掀飞,一位魁梧壮汉走进大厅,腰间还挂着一面羊皮鼓,黑色长发披肩,一双眼睛深邃如墨,宛如一潭最宁静的水,看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兄弟,按照你的叮嘱,所有蛊虫已经全部死亡,但不包括一些该死的人!”蛊王嗓音异常浑厚,宛如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敲击羊皮鼓。
“咚咚咚!”
一连串富有节奏的鼓点声,传遍整座大厅,霎那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秦似道一头栽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额头青筋暴起,痛不欲生。
夏年末,夏尹秋,秦山川三个人陆续倒地哀嚎,全身宛如被无数只虫子撕咬,疯狂抓挠想要止痒,看得人毛骨悚然!
大厅里其余人已经好了,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但都不敢靠近他们,担心会被蛊虫传染,看着他们惨绝人寰的嘶吼,还有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胆小怕事的当场晕过去。
秦奋挥手一甩风衣,端坐上红木大椅,拿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看着他们不停摧残自己的身体,眼神冰冷如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不要---不要再敲鼓了,你干脆杀掉我们算了,不要这样折磨我们!”夏年末抱着脑袋哀嚎不已,实在忍不住疼痛,立即开口求饶,就算死都可以。
秦奋五指发劲捏碎青瓷茶盏,浑身杀气缠绕,顿时嘲讽说:“这就受不了啦?那场大火把我烧得面目全非,火毒就像跗骨之蛆,每天折磨我直到半死不活,要想根治火毒,只有削骨易筋,你们想象的出来吗?一把烧红的剔骨刀,一遍遍摩擦着骨头,我就是这么撑着活过来的,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夏年末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但根本就昏不过去,疼痛蚀骨钻心,强忍着痛苦,爬到秦奋脚边,痛苦流涕喊道:“表哥,我真得知道错了,我也是迫于无奈,这全都是夏尹秋的主意,你就当我是一条狗,放过我吧!”
龙刑天看着卑微乞求的夏年末,这种人简直枉为人子,为苟且活命,居然连亲爹也要出卖,留着就是祸害,难怪赛阎罗一定要赶尽杀绝。
秦奋打量夏年末痛苦难忍的表情,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道:“今晚注定要有一个结果,想活命就要懂得争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