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瞎婆义愤思往昔,祈奕作证上公堂(1 / 2)

祈奕很少见瞎婆这般激动,当然也听懂了瞎婆在说些什么。

之前祈奕一直想套消息,现在祈奕确认了,又只好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可是瞎婆这般激动,做女儿哪有不劝慰道理,正在羞惭要如何开口,正要开口瞎掰几句,拽开话题,不妨白玉堂一头撞进来接上了话:“我说干娘啊,您当您老是太后啊,皇家女儿德行败坏跟您家祖宗有何相干啊,倒惹得您这般感慨不了,真是操心不了啊。”

这话白玉堂说正合适,既提醒了瞎婆谨言慎行,又解了祈奕尴尬。果然,虽则白玉堂出言莽撞,瞎婆却是并无不悦。不过幸好白玉堂只听见瞎婆后面只言片语。

皇宫一切真的跟瞎婆没有丝毫关系,至少眼下还是如此,瞎婆心头一堵,虽觉得白玉堂之话很有道理,心中却甚不是滋味。为了掩饰,瞎婆勉力笑一笑:“玉堂说得对,唉,我是人老了爱操闲心,见不得人仗势欺人,为驸马爷一双儿女担心可惜。”

白玉堂惊愕之下问道:“他儿女怎的了?”

祈奕忙解释,道:“我听秦香莲说被陈世美扣下了,据开封府消息,据说长公主要送他们进宫去做奴才。”

白玉堂闻言挑眉:“这一对夫妻倒真缺德透了,干娘您骂得好,只是您不要扯到自己祖宗头上,有这样后人祖宗没得恶心死了。”

祈奕瞅着白玉堂心念一动,有心要白玉堂帮着去偷盗孩子,想着上次韩琦事件,顿时泄气,还是尊重历史吧,公主陈世美不作恶多端,如何能激起包公孤注一掷呢!

这一想,祈奕到了嘴边祈求之话变了调:“义兄也别气了,我已经答应公孙先生为秦香莲作证正名她的清白,想来不久就可以要回孩子。”

白玉堂点头:“这就好。”

瞎婆却一愣:“玉衡儿要去大堂作证么?”

白玉堂比祈奕嘴快:“干娘觉得不该么"

瞎婆道:“不是,这倒不是,只是......”

瞎婆心思飘到很久之后,那时候玉衡应该与皇室有所交集,看样子皇儿对这个小妹甚为关心,玉衡得罪了长公主总是不好。

这有些飘渺,瞎婆也不能肯定几时能成,一时叹息着,沉吟不语。

祈奕却已经听懂:“干娘意思玉衡明白,只是公主陈世美实在做的太过了,不仅不认秦香莲,还诬陷秦香莲妇德有亏,废人子嗣,这是想要把人不上绝路去,真是伤天害理,人神共愤。女儿心有戚戚不能袖手,干娘您要谅解......”

瞎婆眼中泪湿,忙摆手,笑得有些惨淡:“别说了,他们咎由自取,衡儿扶贫极弱本无错。”

或许因为想起了自己身世,或许担心儿子,瞎婆虽然没再说什么,这一餐饭却吃得甚少,显然心事重重。祈奕也不敢轻易说话,只能默默看着,间或冲一杯新茶,聊作安慰。

这一日瞎婆跪在观音娘娘面前,嘴里呐呐自语念叨平安经直至深夜方休。

却说隔天早起,祈奕得到开封府校尉马汉来请,言称今日开封府包大人开膛审讯秦香莲告美案,要祈奕到堂作证。

祈奕有言在先,当然不会推辞,鉴于瞎婆心情不好,祈奕临行特特跟瞎婆谈了半晌,言称自己只是帮助秦香莲要回孩子,言辞只会针对陈世美,对于公主要葬送秦香莲一双子女之话,祈奕跟瞎婆做了保证:“干娘安心,女儿上堂只是为破庙之事作证,除非不得已,女儿不会一言半字招惹皇室。”

瞎婆点头:“干娘相信你,你就是帮助秦香莲声讨公主陈世美也是该当的,主陈世美范桐实在是一丘之貉,叫人不能不恨,别担心干娘,干娘只是担心你的将来,别无他意。”

祈奕这才安了心,眉开眼笑跟瞎婆腻歪告别:“干娘这一说我就没负担了,您好好的等我回来,我回头给您带好吃的啊。”

“我打你,把娘当孩子呢!”瞎婆闻言嗤笑一声。

白玉衡笑嘻嘻跑了。

听着义女清脆笑声,瞎婆脸上含了笑,心头郁结稍解。

却说祈奕安抚了瞎婆,由白玉堂马汉前后护驾来至开封府大堂,包公已经升堂问案,陈世美韩琦秦香莲三人当面质对,已经掰扯半天了。

祈奕进大堂正听见陈世美嗤笑落地:“能够制服韩琦者会是个半大孩子,秦香莲,你口才见长,说谎越来越顺溜了。”

祈奕却在一声白玉瑞上堂声中走到正堂中间,在秦香莲身边跪下:“草民白玉瑞叩见青天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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