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横伸手在桌面上轻轻一点,放在桌面上的几张符箓,立即随着他的动作,自动的动了起来,依次贴到了他摆放的三件物品上。
在符箓贴到了那三件物品上之后,邹横就先拿起了那块兽骨,将其夹在双手中间,口中再次低声喝道。
“三杀夺命,一杀,落!”
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将手中夹着的这块兽骨,猛然间拍向了桌面上的那件衣服,这一刻,刚刚还平平无奇的兽骨,竟然散发出了一股凶煞之气,感觉非常的骇人。
兽骨落到了那件衣服上,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可那个盘腿坐在地上,正在打坐的中年人,这一刻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降临。
他觉得冥冥之中,自己仿佛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而且那只猛兽正在自己的头顶,甚至自己都能够看清楚它的样子。
它正张大了血盆大口,摩擦着尖锐的爪子,向着他当头扑下来,而他却连躲避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坐在那里引颈受戮。
这种感觉,让中年人感到非常的恐惧,他心中有一种非常清楚的预感,如果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反抗的话,那接下来迎接他的结局,绝对就只剩下死亡了。
在死亡的恐惧下,中年人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法诀迅速的变化,全身的法力飞速的运转,用出了自己最强的防御术法。
不过可惜的是,术法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感觉那只猛兽,毫无阻碍地突破了自己的防御术法,然后一爪子拍中了自己的胸口,让他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并且胸前留下了一道抓痕。
紧接着,中年术士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可这时他却发现,那只猛兽竟然又到了他的前方,同样又是一爪,抓在了他胸口旁边的位置,又将他拍在了地上。
等到这次攻击之后,那只猛兽直接踩在了他的身上,血盆大口向着他的喉咙咬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取他性命了。
中年人这一刻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那么看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脖子,而他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就到了生死关头,中年男子身上的气息突然一变,整个人身上冒出了一层黑色的邪异之气,他的身体犹如鬼魅一样,突然紧贴着地面,向后滑行出了一段距离,然后直直地站了起来。
在身上出现了邪异之气后,中年人心中刚才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的情绪,看着眼前的那只猛兽,现在已经知道它是什么。
“诅咒之术,没想到还惹到了一个硬茬子,施展出诅咒之术来咒杀我,可惜,手段还是太弱了,凭借这样的诅咒之术就想要我的命,未免太过小瞧我了!”
中年人单手在胸前结印,身上的邪异之气混合着法力,让他瞳孔瞬间变成了黑色,然后身上黑色的邪异之气向着周围扩散开,从他身上射出了一道黑影,瞬间穿过了那只猛兽,随后,那只猛兽就消失了。
不过在猛兽消失的瞬间,中年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无形的印记,这代表就诅咒并没有结束。
“有些本事,不过,如果就只有这么两下子,那你就成为死在我诅咒之下的第一个对手吧!”
邹横院子中,邹横缓缓的将手抬起,看着手中已经重新变得平平无奇的兽骨,还有上面那张已经燃烧殆尽的符箓,随手将其扔到了一旁。
三昏咒杀法,这门术法邹横修行之后,还是第一次对别人使用,不过对于术法的威力,邹横还是非常自信的。
这门诅咒术法其实最好的施术时间是在黄昏时,那个时候施展的术法的威力最强,不过,术法也不是那么挑时间的,而且术法一共有三次咒杀的机会,邹横刚才第一次咒杀,用处的手段其实并不强,接下来还有两次机会,邹横才会真正动真格的。
在这中间的时间,对方其实还可以准备一下,说不定对方有能力能够破掉邹横的咒法,那样的话,邹横暂时恐怕也拿对方没办法。
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邹横拿起了贴着符箓的油灯,将其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向着院子外的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再做其他动作。
而那个刚刚破除了一次咒杀的中年人,这时候,身上黑色的邪异之气直接缓缓地消散,他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有些太低估邹横的咒杀之术了,完全没有想到刚才的咒杀,还只是第一轮而已,接下来还会有攻击到来,他未必能够扛得住。
“不行,对方刚才的攻击,可能只是威力最小的一次咒杀,接下来他的手段我不一定能够扛得住,必须要想办法,解除身上的诅咒,可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后台,所以为今之计,我只有把这个绝好的祭品的消息告诉别人了,如此,才会有人出手帮我!”中年人心中如此盘算着,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然后转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