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01.

气朗风清，天高云淡。

波之国的天空似乎要比木叶的天空高远得很多，但绿树倒是如出一辙的多。

达兹纳的小屋是临水而建的，灰色的屋顶和暗绿的墙壁——走近了看发现是用木头做的，连树皮也没褪，怪不得是这么个颜色了。

鸣人他们把昏迷的卡卡西和再不斩带到了达兹纳的房子里，鸣人和鹿丸将卡卡西身上的伤口认认真真处理了。在看到卡卡西满是鲜血的后背时，鸣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鹿丸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说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换我来。”毕竟给人疗伤时是绝对不能手抖的。

“没事。”鸣人定了下心神，然后拿过之前水无月白给他们的药剂，他的手一下子就变得很稳，鹿丸在一旁有点吃惊，鸣人的自控能力居然这么强么？明明刚刚还在抖的。

这边鸣人和鹿丸在处理卡卡西身上的伤，那边的佐助对着还在昏迷中的再不斩有点纠结。现在卡卡西老师还在昏迷中，万一再不斩先醒了呢？其实按照佐助的想法，再阴暗一点想，他觉得趁现在杀掉再不斩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也知道为啥鸣人和鹿丸要将他拖着了。

——是为了针对那个假装是雾隐忍者追杀队成员的少年忍者。

说起来这有些杯具。

原本第七班最冷静最沉稳的是佐助才对，结果来了个大换血后，佐助好像就变成了最冲动的那个了……逯u馊米糁约阂灿械阌裘啤

“我要冷静些，再冷静些。”他在私底下这么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

接着他看到鸣人一脸疲惫地从屋内走出来了，于是他走过去问道，“鸣人，桃地再不斩怎么处理？”

……为啥他问的这么顺口啊喂？！他的主见呢？！

佐助问出来后就又有点郁闷了。

鸣人此时头上都是汗水，“如果只是绑住的话估计不行吧。”鸣人说道。他想要去擦汗，但此时他手上都是血，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说道，“佐助，帮我擦一下头上的汗嘛。”

“你信我砍了你的头么？”佐助看向他。

鸣人眨了眨眼，说道，“请怜惜。”

佐助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帕丢到了鸣人脑袋上，然后压抑着掐死鸣人的冲动，转身离开。

“哎我要弄脏你手帕了啊~”鸣人在后面呼唤着说道。

“随便你。”佐助背对着他说道，没有回头。

在佐助离开后鸣人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了，他低头看着手帕，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指。他蹲下来在湖水里将手洗干净，但手帕沾了血后已经没办法洗得和从前一样干净了，就好像心被染上黑暗的痕迹后就再也无法同往昔一样了。

鸣人在桥上站直了身体看向水面，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血也涤荡开来，从暗红变成了浅红，不多时消失不见，而水面上只留下了他自己的倒影。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金发蓝眸，头上戴着木叶的护额。

威廉，幻影旅团8号曾和他说，在流星街是看不到蓝天的，所以当他思念蓝天的时候就会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漩涡鸣人的眼眸，比蓝天更加耀眼。

但说过这话不久后，威廉便被揍敌客杀死了。

那不是鸣人唯一一次目睹同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