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不知者无罪,甭管她是什么身份,现在大家都穿着奴才的衣裳,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不能还嘴。
白蜀现在的这幅皮囊,其实单拎出来不比眼前这位姑娘差,尤其现在扮成太监,俨然一个白面小生,俊俏自是用说的。
现在又拿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来,愣是把跟前这姑娘看的脸蛋儿通红。
“那你是什么身份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看能不能把我吓个跟头。”
姑娘红着脸,瘪着嘴,憋了半天,才道,“我是来找你们家太子殿下的,你……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
白蜀呲着牙笑,“我们家太子再书房看书呢,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进去通报,太子可不是你一个宫女能随随便便就能见上的。”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姑娘似的,姑娘低头打量自己一眼,脸更红了,干咳两声掩饰尴尬,“你……你就去跟你们家太子说,沧翠阁的事,他一定会见我的。”
沧翠阁?那不是公主住的地方吗?
公主见自己的哥哥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白蜀放下扫把,一派轻松,完全没有因为知道她公主的身份就变成谄媚逢迎的狗腿子样儿。
这位公主既然打扮成这样来找梁京墨,那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
自己方才是对她不敬了,但想来她既然偷偷摸摸来此,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白蜀应一声,转身回去跟梁京墨禀报。
禀报的时候还故意委屈着张脸道,“奴才眼拙,一时没认出公主来,兴许说了些……大不敬的话,太子爷一会儿可一定要救救奴才啊!”
公主是不会当众把她怎么样,可难保梁京墨不会护妹心切,给她小鞋穿。
所以要服软,也得是跟梁京墨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