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听惯了这些好听的场面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触。
只略一挑唇,笑了声,“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你跟本宫去给皇上请安。”
请安带她一个洒扫太监做什么?
白蜀一时拎不清梁京墨的意思,心里惘惘的,“奴才身份卑微,怕是没资格跟殿下同行。”
“本宫说有资格就有资格。”
梁京墨这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基本上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白蜀现在还不知道梁京墨带她一起去见皇帝是何用意,所以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上一世进宫,她都是以宁王妃的身份来的。
走到哪儿都有人尊着敬着。
梁景恒虽然不如梁京墨受皇帝宠爱,可到底是个一品王爷,身份可想而知。
所以,上一世在宫里行走,白蜀是没体验过什么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这一世换了个身份,白蜀才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胆战心惊。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要慎之又慎。
梁京墨坐在撵上,眼睛瞥向低头走路的白蜀,“这会儿知道怕了?
白蜀点点头,仰起一张盛满了委屈的脸,“主子,奴才知道奴才昨晚上失态了,可奴才真不是故意的,您可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奴才还不想死。”
梁京墨把手伸出去,在白蜀的太监帽上敲了一下,“只要你对本宫忠心,本宫自是会护着你的。”
白蜀总觉得梁京墨这样就跟摸狗是一样的。
养了只宠物,高兴的时候摸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呢?
不能让主人高兴的宠物算得上什么好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