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好心把灯给点上了,白蜀寻见了光亮,先前一直笼罩着她的那股恐惧和紧张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梁京墨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闲闲撂一句,“我还是第一次见怕黑怕的要死的人,你这是什么毛病?”
白蜀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向梁京墨道,“奴才斗胆,今儿使唤了太子爷一回,还望太子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奴才这一回。”
梁京墨不甚在意的道,“这件事本宫先不跟你计较,咱们现在说说你叫太医的事。”
白蜀愣了愣,“主子,奴才叫太医……还叫出错来了吗?”
“本宫让你叫太医了吗?”
“没有……可奴才不是见您不舒服吗?想着别是什么急症就不好了,所以就……”
“所以就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了,所以就敢擅自违抗本宫的命令?”
白蜀委屈的不行,“奴才明明是救了您……您怎么反过来还怪奴才呢?”
梁京墨被这奴才气的手都直发抖,“你不是男人吗?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
“奴才是男人,可奴才不是太医啊,确实不知道太子您得的是什么病啊!”
“你还敢揣着明白装糊涂?”梁京墨两步走到白蜀面前,一只手挑起她下巴,表情里透着恨,“本宫看你是最近升官儿了,日子过的舒坦了,所以连自己的身份都掂量不清楚了是吧?”
白蜀不敢看梁京墨的眼睛,垂着眼睫,慢道,“奴才不敢,太子您一直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不论何时都不敢对您不敬。”
“你不敢?可本宫看你比谁的胆子都大,你知不知道,你今儿把本宫的脸都丢尽了?”
白蜀愕然的抬眼看梁京墨。
不是生病了吗?生病有什么可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