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看了眼自己脚下的血迹,心里感叹梁京墨眼力真的非常人所能及。
大晚上的,能亮眼的只有一盏灯笼,隔了一尺来长的距离,他居然也看得清地上有血。
况且,这滩血迹,好死不死的还正好在她脚下。
白蜀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种情况实在太尴尬,不解释不行,为今之计是赶紧想个办法应付过去。
白蜀灵机一动,皱着眉头哀哀喊两声,攥住自己好的右手指头。
“太子爷,奴才......奴才方才不小心碰到手了,手指头流血,恰好滴在地上的,您眼神儿真好使,奴才自愧不如!”
哀叹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一夸梁京墨。
白蜀觉得自己拍马屁的本事简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梁京墨视线顺着看过去,挑眉道,“皇宫可是这世上最不太平的地方了,见血是常事,可这也得分是见什么血,要是有什么刺客私逃至此,被人窝藏,这可是重罪!”
这是在变着法儿的说她有所隐瞒啊!
可说就说呗,非得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她一个小太监,哪儿担当的起这么大的罪名。
白蜀食指上留长了指甲,攥着手指头,脸上不动声色的笑,手上却暗暗使劲儿。
鬼知道她为什么要想这样的借口来自残。
梁京墨也是,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去温香软玉,出来凑什么热闹?
白蜀掐破了手指头,血顺着指缝嘀嘀嗒嗒的流出来,她也疼的直皱眉。
梁京墨看见了,眉头微皱,“笨的没边儿了,清点个东西都能受伤?”
白蜀连连道是,“主子您说的是,奴才就是笨,一会儿奴才再清点一遍就回去了,要不,奴才先伺候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