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吉祥一直在门外听着动静,私心里,魏吉祥也是挺希望萧笙得手的。
他们家太子爷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子嗣。
这话传出去难免叫人诟病,置喙太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梁京墨不愿意的事,谁都拿他没辙,这回听里面的动静,这事儿八成是又黄了。
“主子……”
梁京墨咬咬牙,“你干的好事,本宫的私事你以后少管,再有下次,本宫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魏吉祥喏喏称是,道不敢了,又问梁京墨,“主子,您这是去哪儿,奴才……”
话还没说完,梁京墨已经走远了,“别跟着本宫。”
他说不让跟,那就不能跟。
反正这方圆几里都戒严了,梁京墨自己又有一身的武功傍身,用不着担心。
魏吉祥叹口气,看一眼梁京墨方才出来的方向,哎哎叹口气,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这一招对普通男人或许有用,可对梁京墨来说,还是差了点儿。
梁京墨一身的火气散不去,偏偏今晚月明星稀,他刻在地上的影子又格外的清晰。
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只觉自己分外可笑。
他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可偏偏遇上自己的事了,就一脑袋浆糊。
前边儿有条河,月光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看着异常透彻。
反正左右无人,他也正好要消消火,干脆下去凉快凉快。
九十月的天,到了晚上河水还是很冷的,寻常情况下没人敢在河里洗澡,要是一不下心腿脚抽筋儿了,说淹死可就淹死了。
可梁京墨惯常习武,又是男人,有武功底子,又有一身火热的阳刚之气,这个节令的河水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一石之隔的白蜀来说要下水可就异常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