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欲哭无泪,她哪一点表现的像是喜欢这件衣裳了?
可梁京墨脸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看了眼白蜀,又看了眼那件锻青色的衣裳,意思再明显不过。
“主子……”白蜀心里直后悔,早知道就诓萧笙拿件别的衣裳了。
可在梁京墨面前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回是真把梁京墨惹生气了,白蜀心里寒寒一凛,紧忙跪下求饶。
“主子,这上面可是名家手笔,奴才怕……奴才怕弄坏了这件衣裳,您就饶了奴才吧!”
原本梁京墨这么说就是句玩笑话,可白蜀寒噤噤的模样,在他看来,竟比方才萧笙的梨花带雨还叫人觉得心疼。
萧笙要是敢在他面前做这幅表情,梁京墨一准儿不待见。
可眼下白蜀可怜巴巴的弯一双月牙眼看着他,梁京墨却忽的心头一震,一阵酥麻的感觉刺激着脑袋,像喝醉了似的。
这奴才……
梁京墨端起桌上的茶润润嗓子,“你当真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那点儿小把戏是吗?”
白蜀可从没这样觉得过。
“奴才不敢,奴才……奴才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以牙还牙?”梁京墨重重搁下茶盏,“所以就还到本宫身上来了是吗?”
白蜀确实是借刀杀人来着。
借的梁京墨这把刀,让梁京墨帮她处置萧笙,她就动动嘴皮子,岂不快哉?
这种小事,白蜀以为梁京墨不会计较。
可没想到,这个做太子的心眼儿也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