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如头不抬,眉不动,一心只专注于手上绣活儿。
白蜀站了半天,吃不准这个赵亦如是真的绣的忘乎所以了,还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再站下去,天都黑了,白蜀正准备出声提醒,那赵亦如却突然说话了。
“你是太子身边的笔墨侍书?”
白蜀道是。
赵亦如手指灵活,绷子上挽个结,这才抬头来看白蜀。
“那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知道,请务必据实相告知道吗?”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大宫女就贴心的端上来一盘银子。
白蜀上一世好歹也是提督府的大小姐,她爹也是个京城一品大员,眼光狠辣,是个很识货的,看的出那装银子的托盘居然是珈蓝木做成的。
这丞相府出来的小姐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是她这个太监在宫里一辈子的俸禄都不止。
白蜀料想这个赵亦如是问梁京墨的事,这正好也是她想说的了,便痛快答应了,顺便装出一副财迷样,假装自己很好被收买。
她在宫中行走,以后需要银子的地方多的是,谁也不嫌银子多了烫手,人家既然大大方方的给了,她不收不是太不给人面子?
“您有事尽管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亦如穿一身香妃色的长裙,站起来,长裙衬的身段儿aotu有致,该平的平,该饱的饱,将养的一副好皮囊。
“先前我听说,皇上往太子身边送了个宫女过去,不知太子殿下跟那宫女可曾成事?”
一般的大家闺秀,遇上这样的问题,即便心里很想知道答案,可碍于面子,也不会主动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