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恒看向桌下唐锦春紧握的手,“你有什么主意?”
唐锦春揉揉自己扁平的肚子,“现在妾身有了孩子,正对皇上的心意,这里面装着的可是皇上的皇孙,太子殿下现在是没有子嗣,但不保证以后都没有。”
她眉眼一转,看向忙着给梁京墨斟酒的白蜀,“今儿当着众位大臣跟外邦使臣的面儿,太子喜欢宦臣的事要是坐实了,皇上龙颜无光,一气之下,撤了太子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计策,唐锦春早就想好了,况且她方才分明看见梁京墨四下里握了白蜀的手。
一个太子,喜欢一个宦臣,这话传出去不好听,皇帝纵使再疼爱梁京墨也不会拿整个大梁江山开玩笑。
所以这件事要是成了,梁京墨一旦倒下了,就再没可能会翻身。
这个计策是一箭双雕,梁景恒被白蜀这奴才坑害了多少回了,这奴才对他大不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回回都搬梁京墨出来做靠山。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跟他作对,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梁景恒本来还为没能杀了梁京墨悔恼,这会儿听了唐锦春的计策又喜笑颜开。
这可比杀了梁京墨更叫人觉得大快人心。
从出生开始,梁京墨就一直压着梁景恒一头,几十年了,他梁京墨在太子位上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人了。
宴席本就是论功行赏用的,打猎的时候有专人统计,谁打了多少猎物,老虎几只,狼几头,打的最多的,皇帝高兴,能接受皇帝的上次,自然也能自己请赏。
章贵妃跟丞相赵江对视一眼,两人互换个眼色,各自心中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