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怎么跟梁京墨解释是个问题。
自己方才只顾着去谢他的救命之恩了,就没想过救自己的还有别人。
现在话都说满了,再想解释可就难了。
梁京墨看白蜀那样儿就知道不对劲儿,忽的眉头一皱道,“你昨晚上出去了?”
白蜀忙道没有,“奴才昨晚上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房里看卷宗,根本就不曾出去过。”
“这骗人,讲究个三分真七分假,谎话要真假铲板,才能叫人信服。”
白蜀扫扫袖子往下一跪,“奴才没有,奴才怎么敢骗主子呢?奴才只是感慨,主子几次三番的救奴才愉水火志宏,奴才无以为报!”
梁京墨一双眼睛审视着白蜀,那表情,说不上信或不信,就那么看着你,阴森森的,看的人一颗心瞬间凉一半儿。
“无以为报?”梁京墨上下打量他,“谁说你无以为报了?”
他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你,表情意味深长,打量白蜀的时候,就像看一件瓷器,一副字画。
白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主子……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奴才就先去太掖局当差了。”
梁京墨扬手让他下去了。
白蜀出了东宫的门儿,稍稍松了口气,梁京墨方才看她的眼神儿实在是不对劲儿的很。
不过幸好她就是抽身,在被梁京墨那眼神儿盯着看下去的话,自己八成就会一个忍不住全招了的。
白蜀走后,魏吉祥进去,不等梁京墨问便道,“主子,您方才为什么不戳破他?”
其实白蜀昨晚上去椒兰院的事情梁京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