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搭好了,夜也已经深了,白蜀打了热水给梁京墨送过去,勤快的帮他脱了靴子洗脚。
好看的人,连脚都长得好看,白蜀淋了热水在梁京墨脚上,用手试探了水温,见水温正好,才把梁京墨的脚放下去。
之前经常帮父亲洗脚,所以这一套流程下来十分麻利。
梁京墨靠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卷书卷,是有关兵法的书,白蜀撇了一眼,问他,“主子方才为什么要跟将军做对?”
“你觉得本宫是在跟他作对?”
“奴才只是觉得将军常在疆场,对这些事情更熟悉罢了,主子不明情况,若是冒进,万一致使军队有所伤亡,不就给了别人弹劾主子的机会了吗?”
梁京墨合上书,脚趾在水里动了动,“你就这么笃定本宫一定是错的,这场仗一定会输?”
白蜀赶紧摇头,“奴才没有这样想!”
她就算是这么想了也不敢这么说啊!
可梁京墨较真了,“你既然觉得本宫一定会输,方才又为何要站在本宫这边。”
“奴才没有这样想,只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梁京墨赤着脚从水盆里出来,脚下地毯毛茸茸的,踩上去很舒服。
“我十三岁上战场,打的仗虽然不如章无极多,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味防守只会把自己置于被动,还不如强攻,至少能挽回一点损失。”
“主子您说的对,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大梁的国威!”
白蜀算是看明白了,梁金墨就是只顺毛驴,你得顺着他的毛捋才行,把他的毛捋顺了他就高兴。
梁京墨蹲下来跟白蜀对视,“将军虽然经验丰富,可不代表他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白蜀干咽口口水,点点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