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头疼,想歇歇。”
白荣指指已经咕嘟咕嘟煮好的药,“喝了药再睡吧,我去给您盛药。”
她睡下,被子拉过胸口,闭上眼,“太苦,不想喝,放在那儿吧。”
白荣还想再劝她几句,白蜀已经开始赶人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想再跟他说话,白荣也不强求,出去了,就守在门口,哪儿也不去。
太监进宫,哪一个没有苦衷?他已经不想知道白蜀究竟是怎么进的宫了,不过她一个女人,周旋在权利的漩涡中心,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此这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不会揭穿白蜀,白荣暗暗下了绝心,擦擦方才两人争夺匕首时,不小心被匕首划到,脸上流的血,伤口不大,但以后说不准会留疤,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还会在乎脸上多道疤吗?
白蜀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喝药,药哭,虽然每次父亲都会准备不少蜜饯果子,等她喝完药就立马往她嘴里塞一颗,可她还是想方设法的逃避喝药,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
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蜜饯果子,不过是发烧罢了,发发汗就好了,这药是坚决一口都不会动的。
她盖着被子睡过去,中途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好像有人把手放在她脑门上,应该是在试探她是不是还在烧,过来会子,她听见那人喃喃,“烧退了。”
白蜀介于半梦半醒间,依稀见那人好像出去了,心放下了,也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