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终于说出口了,不容易啊,皇帝身边的这群人都在感叹,当真是不容易,不止是梁静安在等他这一句话,他们所有人都在等萧逸的这一句话。
白蜀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向梁京墨道,“这次行了吗?放人吧。”
梁静安一扭头就看见了白蜀跟梁京墨窃窃私语,白蜀不是那种能无动于衷的人,可这次她看着他们被梁京墨处置,居然能够无动于衷,仔细想想,其实很可疑。
魏吉祥的人被打怕了,不敢再上前去,魏吉祥也没叫人再往前去,萧逸自己站起来,慢慢下了石阶,大有自投罗网的意思。
白蜀简直想笑,这人别不是个傻子吧,这不都给他机会了吗?就坡下驴还不会?非得要自己找死?
梁京墨要真想杀了他,就不会只找这两个人了,就应该让人一起上,五花大绑的绑起来,或是就地处决,根本就不会留他到现在。
可萧逸是个一根筋,说不好听点儿就是脑子不会拐弯儿,不过萧逸的耿直也正好跟梁静安能配到一起去,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两人才是天作之合。
如果换作白蜀是萧逸,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喜欢就说,反正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除了那些不可逆的原因之外,没什么能够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想到这儿,白蜀将目光换到梁京墨身上,拳头捏紧暗暗用力,她不行,她跟梁京墨之间的阻碍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除非下辈子。
可他们之间还有下辈子吗?
思及此,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恶心来,这感觉来势汹汹,她捂着嘴干呕两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梁京墨转身看她,伸手给她顺背,“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