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总司令阁下在藏南取得的巨大胜利,离您‘踏平印度’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王猛对着微笑的汉纳根内心很无语,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他既然接待了英法的外交公使,那么就不能不接见德奥的外交代表,否则极可能引起误会甚至是某种不好的外交暗示,那麻烦就大了。本来王猛对这种被迫接待很反感,可是听到汉纳根的话就立即不反感了,而且很舒服。
全世界都把藏南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成为——阿萨姆邦地区,只有王猛在夺取藏南后,勒令西南的官方媒体必须将该地区成为藏南地区,当然西南官方在正式场合也是这个称呼。可汉纳根在这种正式场合认可藏南的地区命名那非同小可,也立即赢得王猛的好感。
王猛笑道:“汉纳根,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瞒你说,我们缺乏重武器,短时间是不可能攻克英国人的防线的。可惜啊,如果当时我们南海舰队能及时维护,出动水面舰队封锁仰光,围歼了日本远征军,那么我们也许有机会攻进印度。”
汉纳根自然是知道当时西南海军要求进口一批舰炮炮管,可国内以舰队换装为由拒绝,因此跑掉王猛一心想歼灭的日本远征军。他可以感受到王猛的强烈不满。说实在汉纳根也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状况,一个国家有了舰队却没能力管理维护保养、保障其战斗力,众所周知,有很多国家没有能力制造军舰,却拥有舰队,但是这些国家的舰队都是从小到大逐步发展起来的,逐步保障舰队的保养维护、保障其战斗力,比如炮管肯定是有储备的,起码能保障数场战斗;可西南的海军发展完全是颠覆传统的,王猛直接砸钱购买南海舰队,又从海防捞起一支更庞大的舰队,这让本来几乎可以忽视的中国海军一下子成了暴发户,庞大的舰队简直直接就奔世界前五,可这么一来好了,暴发户底蕴薄,俘虏打捞的军舰肯定没有配备军舰最大的易耗品——大炮的炮管,而购买南海舰队时配备一批炮管,也在之前战斗训练中损耗殚尽,因为其他主力舰炮都没有替换的炮管就南海舰队有,自然是用南海舰队的主力舰主炮作为训练试射。加上中国海军方面错误估计巨炮的生产难度,造成现在中国海军窘迫状态。
汉纳根道:“真是遗憾。对于您的海军的状况我会向国内反应,争取解决这个问题。我依然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中国会彻底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王猛微笑道:“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不介意再给英国人终身难忘的教训。”心底却破口大骂:吗的,马后炮,现在给大炮有鸟用,人都跑了。看到老子想收手了,又来怂恿老子和英法继续火拼。这帮王八蛋,没一个更好东西。
当然,海军的燃眉之急还是要解决的,虽然王猛为此狠狠批了海军方面,勒令纠集人才扩大相关部门的生产,可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见效的。
汉纳根知道推波助澜适可而止就好,否则会适得其反。据他所知王猛对日本打压是无所不用其极,他相信只要有机会,王猛绝对会打过现在的防线干掉日本人的,因此他对王猛的回答并不怀疑。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快相谈甚欢。
很快,汉纳根道:“据说现在贵国因为租界的问题和不少国家闹得很不开心?”
王猛脸色有点难看,西南军的控制区已经彻底直接废除了英法日的租界,可是满清留下的烂摊子还有不少国家的租界,虽然西南军很强,可也没有撂倒全世界的能力。西南军很强,各国也老实很多,可是国民党的残余武装力量痛恨西南的乘人之危不断反抗,而租界成为这些人最佳的避难所。当下语气冰冷了下来:“阁下这是在讽刺我吗?”
汉纳根心中一颤,连忙道:“总司令阁下,请不要误会。中德一直保持着长期的友好,尤其是和总司令的合作,两国都获得巨大的利益。我们认为应该进一步加强中德之间的友谊。为了充分表达对总司令的尊重,我国认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结束租界和不平等条约,我们应该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建立坚定的友谊。我想,这对于总司令解决租界问题是个很好的帮助。”
王猛大喜过望,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所谓的租界说白了王猛真正忌惮就那么几个强国,英法日已经在火拼不算,剩下的就是同盟国德奥和美、俄两国,其他小国不过是墙头草。只要德奥一退,相信美国为了商业利益也不会为租界而得罪王猛,而西南和俄国没有直接接壤地,得罪了俄国也只能干瞪眼,完全可能直接铲除租界这个毒瘤。
王猛笑道:“非常好。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朋友,对于贵国的付出,我会扩大在西贡一带划给贵国的殖民地。”
汉纳根也笑意盎然,以西南的强势,迟早会对租界下手,说难听点,西南军要在远东这么干,没有任何国家能阻止。德国和中国为此交恶完全没有意义,当然能用此换来中国转让给德国的非本土占领区殖民地,那是再好不过的情形。相信这件事办成,他很快会成为德意志帝国驻中国的第一位外交大使(以前都是公使)。
汉纳根笑道:“我想用废除租界和不平等条约来给总司令您作为婚礼庆祝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礼物。”
王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看来当初他说得胜归来就成亲的消息已经给传了出去,对此他也非常期待,不由得欢笑起来。
王猛送走汉纳根后就到后院,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居然没看到钟雪和顾胜男?这怎么可能?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他直接到钟雪的住处,发现桌子上很醒目的摆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由他亲启,显然没有人敢动,所以收拾房间的清洁工并没有动它,当然这里既是清洁工都是绝对忠诚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