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村委会有多少拿多少,缺多少资金,我来出这笔钱。”
“真的?”周建良惊喜异常。
“我跟你们打电话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明确下来,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跟你们开玩笑吗?”周建平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是啊!只是我们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了村里的事,你不仅操心受累,还一次又一次地拿出巨款。”
“嗨,钱挣就是为了花,要不挣钱干什么?”说完,周建平哈哈地笑了。
“你的钱也是付出了很多辛苦挣来的,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出这么多钱,我们真是于心不忍啊!”
“没什么,我都决定了,你们做好准备,等待施工吧。”刚要结束通话,周建平又想起了事情,“二哥,在这里我把话先讲清楚,不管程控电话还是闭路电视,外线只负责拉到每个自然村的村头,再往下,去往各家各户的支线,由每家自己出钱。现在没有电视不要电话的家庭,将来需要接线时,也是自己负责,这样比较公平。希望你们给村民们也交代清楚。”
既要负担大部分资金,又要联络电信局和广播局,这件事最终演变成了周建平自己的事情,放下电话摇了摇头,周建平又操起电话,他要找电信局的闻科长,商讨具体的施工事宜。
“闻科长,我是兴伟的同学周建平,咱们前两天见过面的。”
“记得记得,周总你好,请问你们的事定下来了吗?”
“事情定下来了,但这里我想跟你请教一个问题。”
“周总,有事你请讲。”
“你认为可不可以把电话线和闭路电视信号线绑在一根杆子上?比如,你们电信部门立了杆子拉完线以后,广播局也把信号线从你们立的杆子上顺过来。”周建平咨询的问题还很专业。
“这个应该可以,但须征得电信部门的同意,而且保证不要影响电信已有的线路。周总,你问这个干
什么?”
“我怕到时候广播局又单独立杆子,那不浪费资金,多此一举吗?”
“嗯,周总想的很仔细,你要不强调,广播局的人很有可能会自己立杆子。”
“如果从一根杆子上走,既省事又省钱,为啥不这么做呢?闻科长你说是不是?”
“你这个想法很好,到时候跟那天见面的史科长提出来,就说电信部门同意走一根杆子。”
跟闻科长确定了开工时间,周建平又马不停蹄地将电话打到广播局的史科长办公室,“史科长,我是健生公司周建平,前几天咱们见过面。”
“周总,我帮你打听了,往农村拉信号线没问题,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们准备好了,史科长,在开工之前,我想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希望把闭路信号线跟电话线绑在一根杆子上。”
“你的意思,不想让我们单独再立杆子?”
“你可能也猜到了,这样做就是为了省钱,我刚才跟史科长探讨过,他说允许信号线从电信的杆子上走。”
“好吧,那我们就不立杆子了,不过我们施工可得在电信完事以后,你们就得等着了。”
“没问题,等电信完成施工以后你们再开始。”
细节沟通好了以后,周建平将情况通报给元坝村村委会,尽管他出钱,但不是为他干活,周建平不能当甲方代表,再说公司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周建平也不愿被这样的琐事缠身,他让村委会尽快派人来城里跟电信局和广播局签订施工合同。
施工前,按照合同规定需要给乙方付第一笔款,周建平这才猛然想起来,这件事没有提前跟常务副总赵馨梅打招呼。虽然健生公司是周建平的企业,但多年形成的惯例,出于对赵馨梅的尊重,凡事涉及公司的大事小情,周建平都会给赵馨梅通报,在这件事情上,周建平觉得自己的做法欠妥,要是造成他无视赵馨梅的存在那样的错觉,那就太不值得了!
推门进入赵馨梅办公室,周建平神情有点不自然,“馨梅,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本来应该早点跟你商量,前段时间事情多,忙起来就忘了,你别往心里去呀!”周建平怯生生的样子。
“你坐下吧。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就往心里去了?”赵馨梅莫名其妙。
“老家村里要通闭路电视和程控电话,没有钱架外线,跟我说起这件事,我就答应帮助一部分。”
“就这件事呀?你根本用不着跟我说,通往你老家的公路都是你单独承担的费用,这跟那比起来也就是一笔小钱。”赵馨梅若无其事地说。
“可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你这不就告诉我了吗?没关系,早点晚点都一样。”
“你千万别多想呀!”
赵馨梅咯咯地笑了,“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多想什么了?放心吧,我啥样的性格你早该知道呀!”
“那就好,这方面以后我得多加注意。”
......
一个月以后,周建平接到元坝村周建良打来的电话,“建平,村里的程控电话和闭路电视施工已经完成,很多家庭都用上了,我们想跟你商量,要不要举行个竣工仪式?”
“二哥,竣工仪式搞不搞,怎么搞,你们看着办,这样的事我就不参与了。”周建平坦然道。
“你出了大部分资金,怎么不参与呢?”
“我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马上就要出差,开发新的市场,今天晚上的火车,车票都买好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