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初月晚嘴里塞满了樱桃,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云锦书大笑,把她接了下来,“晚晚不要急,可以多摘一些带回去做蜜煎樱桃。”
初月晚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打弹珠似的“噗噗噗”吐掉樱桃核。一边吃着一边摘着,初永望在后面拎起衣袍兜住她摘下来的樱桃,不一会儿就兜了一大堆。
“差不多该回去了。”初永望担心再晚下去,宫里找不到他们会出问题。
“晚晚吃饱玩够了吗?”云锦书问。
初月晚打着圈揉揉小肚子:“嗯!回去咯~”
他们想沿着原路下山,忽然云锦书听到身后传来了另外的脚步声,停步回头。
“大国师。”他叫出那人。
岳清欢一袭水色轻纱从樱桃树的阴影下走出来:“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云小公爷。今日相会,何其有幸。”
“师父父!”初月晚打招呼。
岳清欢对她微笑,云锦书眉毛挑了挑没说什么。
“大国师。”初永望赶忙自觉走过来给他们挡麻烦,“请问,大国师前来这边,是不是因为裕宁误了修习的时辰?”
“太子殿下多虑,并未有什么确定的时辰。”岳清欢清润的嗓音慢条斯理道,“公主殿下一片童真,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做师父的,本就重在因材施教,循循善诱,何必特意强求。”
“谢过大国师。”初永望平日受到老皇帝耳濡目染,对大国师也很敬畏。
云锦书却背着初月晚,慢慢离岳清欢远点。
“太子殿下,”岳清欢看他兜了得有好几斤的樱桃实在辛苦,便取出袖中的锦帕铺在地上,“樱桃可以先搁置在此,一会儿会有礼官过来帮忙取回宫中。”
说完,他转头去看初月晚。
“大国师有心了。”云锦书说,“晚晚我背着就好。”
岳清欢点头,不以为意。
来都来了,没有把人家抛下就走的道理,只好四个人一起在樱桃林中漫步。
岳清欢在最前面走,采了颗樱桃下来递给初月晚。
“谢谢师父父。”初月晚刚刚已经吃饱了,但是为了领他的好意,还是又吃了这颗。
岳清欢轻笑,看着她蠕动的脸颊:“‘一颗樱桃樊素口。不爱黄金,只爱人长久’。”
“这词,是《蝶恋花》?”初永望一下便接住了,“‘学画鸦儿犹未就。眉尖已作伤春皱。扑蝶西园随伴走。花落花开,渐解相思瘦。破镜重圆人在否。章台折尽青青柳’。”
听到后面两句,初月晚嚼樱桃的嘴巴停了停。
“太子殿下也喜欢诗词?”岳清欢问。
“一知半解,附庸风雅罢了。”初永望说,“只是这首词,有点……闺中小女儿气。本宫有些意外,大国师居然知道这个。”
“虽是说儿女情,却是纯真烂漫,质性自然。是好词啊。”岳清欢说着仍望向初月晚。
“大国师好雅兴。”云锦书望着他,眼神洞察。
“触景生情而已。”岳清欢说着,回身道,“小公爷是否也不爱黄金,只爱人长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