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没有必要说谎。”云锦书道,“若真别有用心,你早就编出更多花样来了。”
“你要是想把康乐坊掀个底朝天,我很乐意效劳。”裘鸣的脸往旁边歪了歪。
“康乐坊是什么地方?”初月晚问。
“就是个酒楼。”云锦书赶在裘鸣前说道。
裘鸣话到嘴边滑回去,对初月晚点头道:“没错,酒楼。”
初月晚稍微松了口气。
酒楼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云锦书还是没放松警惕,手中横刀攥紧,依然盯着对面的裘鸣。
这个人可是曾经溜进宫里要杀太子和晚晚的,怎么可能改头换面回来就变成自己人。
裘鸣并不介意他的警惕,拦路站了一会儿后,又蹲在河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没事还不走?等着我报官抓你?”云锦书问。
“你不会报官的。”裘鸣坦然道,“你知道我是谁,要是报了的话,你我都不会善了。”
云锦书的确没有再出言威胁他。
初月晚看着那个面具人,忽然想到了。
裘鸣……
裘……
母后真正的母家,是姓裘的。母后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从裘氏过继到了云家,成了云家的女儿。
难道……
“你是母后的亲族?”初月晚问道。
裘鸣没有回答。
“晚晚。”云锦书刀刃照着对面的家伙,“他,是皇后娘娘的同胞兄长,你血缘上真正的舅舅。”
初月晚愣住了。
裘鸣站起来:“云小公爷,你告诉她是什么意思?我能问问有任何意义吗?”
云锦书不动:“晚晚有资格知道,总比你之后拿裘家欺骗怂恿她偏向不该偏向的人,要好得多。”
“我,怂恿欺骗?”对方话音中忽然恨意满满。
初月晚急忙要上前挡在云锦书面前,云锦书却飞快地按住了她。
“我可没有说你一定会那么做,只是合理的猜测,对吧。”云锦书道,“我要是你,我说不定就会用这种办法,毕竟晚晚这么乖,很容易相信别人。你不过跟她见过一两次就能说动晚晚和你共同保守一个秘密,我怎能不留个心眼。”
“那可不是我说动的她。”裘鸣有点不服气似的。
初月晚和他视线相交,大眼睛里映出睚眦面具凶恶的容貌。
“那是晚晚说动的你?”云锦书疑惑又欣慰,“晚晚,你会得可越来越多了。”
他不想在这里激怒裘鸣。
对方的武功不低,几年前的那场对峙就有所察觉,而今他定然比之前更加难以对付,即便手上有兵器,云锦书也不想把晚晚置于危险之中。
“那你今日不杀人也不放火,就为了告诉我们太子殿下的去向?”云锦书调侃道,“难不成一心复仇的裘大人,真的变成好人了?”
“多多少少还有一点事。”裘鸣说着,走上来。
“站住。”云锦书不让他靠近。
裘鸣伸出一根手指来摇摇,忽然从背后拎出一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