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十分不解,坐在床上想了想,道:“我去见皇兄。”
“皇上最近繁忙,嘱咐过不要让人接近,殿下,一定要这么着急么?”
初月晚犹豫了一下。
太子哥哥如今是皇上,自己不能太过任性。
但是那块锁……
“这样,我写封手札。”初月晚说着要来纸笔,“给贾公公,什么时候皇兄有空,麻烦他看一眼,把锁还给我。”
她迅速写完,叫来应顺,将手札交给他去送。
芙蕖见她状态这么好,不禁奇怪她已经醒来多久了。
“感觉好像睡太久,人都快要沉闷死了。”初月晚说着走下床,“我们去京城逛逛吧,对了,王府应该收拾好了?我这次究竟睡了多久?”
……
从前在这边,一觉相隔的时长都比较短,再长也不过几天,这次也只有七天而已,芙蕖说,途中有按照医嘱给她喂粥和糖水。
要不是她说,初月晚真的以为自己乃是神人也,不吃不喝好几天都不会饿成排骨精,也没有一起来就见啥都想吃,原来还是有些营养补充进来的。
就当是在养护一个躯壳吧。
不过吃上初月晚一定不会亏待自己,出了宫,去京城的山海苑吃上一顿全蟹宴,饱腹而出。
去自己新买的宅子路上,还顺手在街边捞了两个烧饼吃。
那所原属于肃亲王的宅子现在换了匾额,改成了裕宁公主府。里面的匾也换成了亮堂堂漆金的“福将临门”。
初月晚走了一圈,总的来说十分满意。处处都已经清理干净,该摆上的家具也都摆的很齐全,现在缺的就剩下人气儿了。
她特地去了一趟二皇嫂原本的居室,现在改成了祠堂。
“带的那个香炉给我。”初月晚招手。
跟随而来的侍从递上香炉,初月晚将炉子摆在祠堂的龛里,对着空无一物的灵位上了三炷香。
她拜过出来,芙蕖跟在她身后,问道:“殿下,奴婢冒昧,您拜的是哪位尊神?”
“并不是尊神。”初月晚道,“是故人。”
芙蕖不解,也不好再问。
初月晚走到给自己安排的寝殿,大致看了,觉得有些华丽花哨得过分,前面的窗子还是几大扇五彩琉璃屏,从外头一看倒像个鱼缸。
但是还挺好看的,初月晚思前想后觉得也不错,还是留着吧,想想自己这辈子过的,可不就像是一条养在漂亮而封闭的缸中的小金鱼。
她像小金鱼一样摆摆尾巴,薄纱衣裳飘逸好似霓.虹。
床榻都刚晾晒熏香过,坐上去松软舒适。
“都出去吧,我想歇歇了。”初月晚往上面一躺。
芙蕖担心她又会直接睡过去不省人事,便来问:“殿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月晚摇头:“没有,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她忽然明白了芙蕖的意思,微微笑着说:“没事的,不会昏过去的,答应过皇兄,晚上一定会回宫。”
芙蕖只得顺她的心意,给她盖上薄被,带着一行侍女出去,让人驻守在院中把好门。
周围的帘子拉上了,那片漂亮又有点晃眼的琉璃窗屏也被遮挡住,初月晚并没有十分困倦,只是躺着想很多事情。
弄清肃亲王府之事,这次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