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在后宫?”初月晚问。
初永望想了想:“不知。”
初月晚才不相信他不知,而且这个“不知”,说得也太敷衍了,连个表情都不带做好的。
“他会不会是来见母后的?”初月晚瞎猜。
她这话刚一说完,初永望马上抬起眼睛来盯着她:“你去问过母后?”
初月晚没想到自己一把就猜中了:“真的?”
初永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初月晚道,“皇兄快告诉我,那个在景郡王府发现的人,到底是谁?”
初永望总算盼到她自己把话题绕过来,道:“那个人,就是原来景郡王的三公子,南宫缪。”
初月晚愣住。
另一世那个长的有些英俊,又有几分老实憨厚不大会说话的少年,突然跳进她的脑海。
为什么……会是他?
变成了……那副样子?
“怎么了?”初永望发现她在走神。
“没……只是……想不到一个王爷的公子,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初月晚低头捏着手指。
初永望倒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一般平静,冷笑两声道:“人一旦失势,过狗一样的日子又有什么稀奇。”
初月晚不好附和。
“他……怎么样?”初月晚问道。
“似乎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也不知道是否有罪在身,现在抓来了,在征事院。”初永望道。
“征事院是什么地方?”
“哦,你不知道,是云锦书当了御史丞之后专门设立的一个牢房。”
初月晚疑惑:“牢房?”
初永望拄着下巴:“虽说是衙门,可朕觉得就是牢房,或者刑房,没什么差。别担心了,只要那南宫缪在这地方,三天之内,必定能问出东西来。”
“若问不出呢?”
“那就死。”
这三个字像是重达千钧压在初月晚心里。
她说不上和南宫缪多么亲近,只能说算是打过几次照面,也一起玩过的小伙伴,连朋友都只是擦边罢了。可是得知一个熟识的人会在刑房死去,还是觉得压抑无比。
“我能去见见吗?”初月晚问,“想亲耳听听,他为何会有先太后的镯子。”
“他未必会说明白,你见他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云锦书问去,他问出来自然就会告诉朕,朕也就告诉你了。”
初月晚想了想。
“裕宁……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她说,“想去证实一下,是不是看错了。”
初永望皱眉。
“那不是什么随便就能去的地方。”初永望否决,但也没有全盘拒绝她的要求,“你想见,就从征事院提出来见一见无妨。”
初月晚听罢,胸中淤积的沉郁,终于稍微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