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南宫缪说。
“你还记得,景郡王被削去封地头衔之后,怎么样了么?”初月晚问。
南宫缪道:“死了。”
初月晚知道是死了,可是不能一家子人凭空都死了呀。
“其他人呢?王妃,世子?”初月晚只好接着问。
“在宅子里。”南宫缪说。
初月晚疑惑:“可是,那里并没有人住了啊。”
“在。”南宫缪十分坚持。
初月晚不禁怀疑,难道还有人像他一样藏身狗窝,或者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住,所以才没有看到人的么?
可是之前在和初永望聊起景郡王府勘察的时候,似乎确实没有在王府中搜出什么人。现在那地方也有人巡逻了,等了那一日也没有人,为什么他会说死了,还在宅子里?
南宫缪沉默下来。
应顺却忽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他的意思应该是。”应顺说,“其他人也死了,但是在宅子里没有运出去埋葬。”
初月晚脊背一凉,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那为何没有看到?”她不解。
“……”应顺看了一眼南宫缪,仰头小声说,“也许……是埋在地里了。”
初月晚攥住缰绳的手冒出一片冷汗。
那处宅子已经很老旧,到处都是杂草和荒地,要是真的埋着什么人,也说不定。
应顺发现好像吓到了她,便不再说了。
“南宫公子……”初月晚许久才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南宫缪没回答,忽然加快脚步走去。
初月晚稍微打马,快一点跟着他:“他们是自己病死的,还是被人杀害的?”
“不知道。”南宫缪头也不回地迅速朝前走。
“你知道的。”初月晚看得出来。
南宫缪并不喜欢他的兄长和主母,或许他们的死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一件难过的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吗?”初月晚大胆地猜测道。
南宫缪突然回头:“没有,没有,没有!”
他说完继续疾步走,初月晚看到前面巷子比较僻静,急忙翻下马来,走到他旁边拉住:“不是你,谁杀的他们?”
“我什么也没看见。”南宫缪说。
“是我父皇吗?”初月晚问,“是大皋朝十八世帝吗?”
南宫缪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他转身甩开初月晚,拿出怀中的浴芳镯,心无旁骛地穿过拐角,初月晚险些要跟不上他,不知道绕了多少的路,初月晚绕到气喘吁吁,突然发现不见了他的踪迹。
周围是一片片的高墙。
她正慌着,忽然手被人抓住,马蹄声紧随而来。
“殿下,这边走!”应顺把她扶上马,两人迅速钻出巷道。
“这边的路,我好熟悉。”初月晚有些恐惧的直觉。
她只是熟悉,可是应顺已经完全能够认出来了。
这边,是通往肃亲王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