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要事?成日里就知道往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跑!”景郡王妃指着他,“肃亲王都夸你‘好风流’呢!”
“肃亲王?”景郡王顿时火冒三丈,“本王还没说你,你这些日带着阿绵到处乱跑什么人都瞎巴结,丝毫不知树大招风!”
“我这是在为你儿子以后开路!”王妃道,“你这亲生的爹不帮他,还不行娘来帮吗?”
“你们别吵了……”南宫绵耳朵快磨出茧子。
三口人吵得不可开交,院子本来离得挺远,可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前面出什么事情了?”初月晚疑惑。
“想必是聊聊杂事。”南宫缪平静道,“没关系的,母亲嗓门本来就大。”
“哦……”初月晚伸手拿下一块打糕。
她一伸手,那枚大镯子就会在手臂上来回地跑,很是不便。
南宫缪看她总是在捋镯子,便提出来:“裕宁公主要不然先脱了镯子,等会儿回去再戴上。”
初月晚想想确实,便将浴芳镯拿下来,摆在了桌上。
南宫缪看了看她雪白的手腕,神思飞出去片刻,强令自己板回来。
“不知最近云小公爷怎么样了。”南宫缪没话找话。
初月晚不能透露云锦书的病情,便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哦对了,我最近在练功夫。”南宫缪道,“或许过阵子也能飞檐走壁了。”
初月晚:“飞檐走壁是可以的,不过千万不要去翻辅国公府的墙,里面会有羽林军抓住你的。”
南宫缪揉头苦笑:“京城的人都很厉害,有权的有权,有钱的有钱,有功夫的有功夫,还有的人,什么都有。”
“三公子以后也会有功夫的。”初月晚信誓旦旦地“预言”。
“借裕宁公主吉言。”
“三公子以后的打算做得如何?可有为三进的院落做准备了么?”
“五千两白银,如今已攒这个数。”
南宫缪伸出三根手指。
初月晚出乎意料:“已经有三千两了么?”
南宫缪摇头。
“那是有三成了?”
南宫缪继续摇头:“是有三两了。”
初月晚筷子掉在桌上。
南宫缪还一脸得意:“若一个月能攒下三两,半年就是一十八两,足够在进京的货商那里换不少原料,比市价稍低几钱银子转给染料铺子和书局,就能每笔净赚二两七钱……”
他在初月晚面前比比划划算了一笔账,把初月晚算了个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