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做什么。”初永望不安,命车夫停下。
因为除了初月晚的事情,城中巡视的人马多了几倍,初永望虽然不怕自己也这个时候遇刺,但多少还是加了点小心。
并排来的果然是初永年的车马,那珠光宝气过于奢侈的装饰一看就知道了。
初永望并不下车,只是撩着帘子看着外面。
“九儿。”初永年也掀开帘子,一条胳膊搭在窗框上,“听说小裕宁丢了。”
“你知道她在哪儿?”初永望懒得跟他废话。
“你太看得起为兄了,我怎知她会在哪儿。”初永年难得地严肃,“不过为兄倒是可以给你帮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
“你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为兄可以作答。”
初永望一听本觉得都是废话,可是转念一想,道:“还真的有事要问你。”
两马车并驾齐驱,一齐转到东宫。
初永望在书房接见初永年,初永年一点也不客气的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
“我记得皇兄箭法特别好。”初永望道,“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可生疏了没有?”
“要不要为兄现在给九儿瞧瞧。”初永年敏锐地察觉到他在怀疑自己。
初永望摇头:“就算皇兄如今要装作已经生疏的模样,本宫也看不出来。”
初永年的面色显然有些不快:“九儿怀疑为兄会伤害裕宁?”
“皇兄说了有什么想了解的就可以作答,本宫也还没问完,皇兄何必自己主动认领?”初永望不甘示弱。
初永年苦笑,背靠椅子:“那就随九儿怎么问。”
“当年教皇兄箭法的人,现在何处?”初永望问。
初永年想了想:“师父避世隐居已有多年,他后来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初永望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但是初永望又很奇怪地并不怀疑他会真的对初月晚下手。
这么多年来,初月晚和肃亲王一家的关系都格外好,而且初永年这种身份的人若真想干什么,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区区一个箭法,他从皇兄十多年前射杀大皇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只是怀疑,当年教导过初永年的人,应该不会只教导了他一个。
初永望一直认定,自己皇位最大的威胁是来自于父皇,而不是自己的兄弟。
当年在昭华殿,自己宁可去死,拱手把皇位交给面前这个人,他都没有接受过。
所以后来初永年的种种挑拨威胁,明明白白对他开过分的玩笑,在初永望感觉都只是他的恶趣味。
毕竟真想夺取东宫的人,怎么会把“你的东宫给我住住”挂在嘴边?
初永年察觉到他的犹豫,嘴角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