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疑惑。
等等,怎么觉得这个成语的用法不太对劲?
我还没答应啊、不不不,我还没替太子哥哥答应啊。
“切。”雍贵妃看她那装傻充愣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准白扯,耸肩道,“知道了,你做不了主。不过本宫话撂在这里,希望太子殿下一碗水端平。”
初月晚摊开手假装自己是个小天平。
雍贵妃挥挥袖子,抚抚自己漂亮华贵的发冠,撇了个白眼便上轿回自己殿里去了。
初月晚上了车,芙蕖跟着她进去,见她在那儿鼓着脸不知道想啥,便问:“小殿下可有些为难?”
“是有些,总觉得自己处处掣肘,不方便行动。”初月晚道,“凡是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总能被人知道。也不晓得都是哪些人的眼目……总之,裕宁完全没有一点自由。”
芙蕖搂着她拍拍,无可奈何。
确实如此,前段时间出了事,皇上本就加强了城中的各路监视。再加上现在太子也开始安插自己的人马在城里,势力之间纷乱尤甚以往,王爷们都大了,太子没有成婚,臣子们的心思动摇,更加关注这些事情,都是情理之中。
初月晚作为一个小孩子,能感到的只是不自由而已。
“芙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初月晚蓦地从她怀里抬起头,“雍贵妃的母族,好像是西域的异姓诸侯?”
芙蕖一愣,应声:“正是,小殿下怎想起问这个?”
初月晚托腮:“嗯……只是想到,上次出了达沓绑架我的事,到处都遭到风声波及,为何只有六皇兄那边平平静静,明明跟达沓关联最多的,就是他们家呀。”
她只那一问还不算什么,说到这里芙蕖才脊背发凉。
自家的小殿下,什么时候开始联想起这种事情了?
无事找事,从来不是她的性子呀。
“我想多了吧。”初月晚果然说完就蓦地松开脸蛋,翻身躺在她膝上。
芙蕖并没有松这口气,反而觉得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初月晚闭着眼睛想,想起的却是前世那场腥风血雨遍地横尸的场面。
如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六皇兄初永继,也迟早会卷进这场斗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