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面诵经讲经,师父要出去主持么?”初月晚问。
“正午再去。”岳清欢道,“裕宁可有什么事?”
初月晚摇头:“只是问问。”
她不可能问之前护身符的事,也不想让师父参与裘鸣和朝堂纷争,她心里,师父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他只是天意的昭告者,兴衰荣辱无法左右。
岳清欢却想起件要告诉她的事情:“今日小王爷又来了。”
初月晚苦笑。
“为师已‘发配’他去外面跟着诵经,不知现在还待得住待不住。”岳清欢道,“裕宁就留在塔里,不用担心见到他。”
“谢谢师父。”初月晚眨眨眼,“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躲着南宫小王爷,只是小王爷有时候太热情,裕宁有点不知所措。”
岳清欢心里感慨,她年纪渐长还是没懂如何处理男女之情。
在他看来,初月晚从来都不是个真正的孩子。
然而却比一般的孩子,来得更单纯一些。
“近来夜里为师焚香入梦,见到些离奇的幻象。”岳清欢将她的作业重新放回匣中收好,交给松苓。
初月晚听到梦中幻象,还没确定是什么,就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情景所见,仿佛是庸庸碌碌另活了一世。”岳清欢语气轻浅,仿佛只是聊起一件小事,“梦醒之后,竟不知这一生瞻前顾后,所思所图,都有什么意义。”
初月晚疑惑:“师父梦见了什么样的一世,会有这般感受?”
岳清欢点点下巴:“具象已经记不清了,唯独记得清楚的,是见到了裕宁。”
初月晚愣了愣:“什么样的裕宁?”
她这个问题正中岳清欢下怀。
什么样的,那么自然是还有一个初月晚自己也知道的、和当下的她不一样的裕宁。
岳清欢并没有对梦境说谎,他的确在先前初月晚遇刺之后,就开始尝试通过她再次预测将来的变数。
一直到初月晚醒了他都没有成功过,这两天却忽然在梦里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初月晚,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初月晚。
他不敢相信,本来只是催眠问出来的话,能被自己亲眼验证。
但是那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多东西他醒来就不可克制地忘却了,再三推断也推不出多少东西来。
所以他决定试探试探初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