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雍娘娘,我家王爷最近……特别喜欢跟太子在一起。”萧瑶华不乏讥讽地说道。
“他们兄弟情深,才是本宫更觉得你不可信的地方。”雍贵妃说,“肃亲王什么时候上的看台本宫不知道,但他急慌慌地跳下去找太子,可是本宫亲眼看见的,不知道这件事里扳倒太子,对肃亲王有什么好呀。”
“我家王爷宅心仁厚,喜欢把事情大包大揽。做兄弟,也喜欢尽心尽意,妾身也怕他这事过后要难过呢。”萧瑶华别有用心地解释道,“不过他跳下去是看皇上还是看太子,这重要么?就像扳倒太子是萧家和百里家的事,跟他们兄弟情,又有关系么?”
雍贵妃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她的野心昭然若揭,显然初永年想不想当皇帝都已经不是她所在意的了,只要她想,她就要不择手段地把初永年推上去。
又或者,她不介意推谁上去,只要自己能做皇后,什么都愿意做。
雍贵妃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忠诚可言,乃至对她的本家姑母萧贤妃而言。
今次她来,是经过萧贤妃还是没有,雍贵妃都敢确定。
“还有一个证据。”萧瑶华手指一点,秀丽的手形映在屏风上,初永继的眼睛立马被勾着朝那边看去。
“什么证据?”雍贵妃问。
“这刺客的身份,妾身有八成确定。”
“什么?”
“刺客,是裘鸣。”
“裘鸣?”
雍贵妃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那个裘家的人?”
萧瑶华点头:“正是,此人很久之前就曾经入狱过,当时我家王爷偶尔还在前朝务事,与刑部打过交道,那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个人。”
“那这回又是怎么认出来的?时隔那么多年,他又戴着面具。”
“伤疤。”
萧瑶华指着脸道:“面具下面,是烧伤的伤疤,然而那种烧伤,只有被雷劈了的人才有,这世上还活着的,被雷劈又被火烧过的人能有几个?况且他戴的那个面具,是睚眦,必是报仇之人。”
雍贵妃想到裘家,便觉得浑身发冷。
“我家王爷去问过小公主,不过很可惜,小公主并没有明说那人的身份。”萧瑶华道,“要是她说了就更好了,看来我家王爷,还是舍不得逼问自己的血肉至亲呀。”
雍贵妃现在发现,她应该是和肃亲王通过气才来的。
这貌合神离的夫妇二人,其实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黑水。
兄弟情深?
别闹了。
“这件事你要什么时候透出来?”雍贵妃问。
“不急,等太子好利索了,自然就可以动了。”
“他若好不利索呢?”
“那不是正好?一个废物太子,离‘废’也不远了。谁还在乎这场戏是不是他演的,是不是演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