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望朝着宫墙外瞥了一眼，看着他：“这个人跟裘家有关。”

云锦书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周围忽然诡异地起了一阵旋风，撩起了他们厚重的衣摆。

初永望说出了一个名字，云锦书顿时觉得一阵不安。

“皇上……请三思。”他提醒道。

“朕已经想过了。”初永望说。

云锦书点点头：“臣知道了。”

他们就此告辞，云锦书拱手一拜，跃出宫墙离去。

……

荆记汤饼铺子来了位老客人。

老板娘招呼着让云锦书坐下来，回头叫荆叱来照顾着，荆叱擦干净手上的面粉，端着新做的汤饼出来给云锦书。

“云大人，您次次都是收摊儿的时候来，可真是会照顾我的生意。”荆叱有些调侃地说道。

“是啊，这会儿快宵禁了，店里和路上人都少，说点什么话容易一点。”云锦书先端起碗来喝了口汤，叹口气直说“爽”。

“您这是饿了一天过来的？皇上扣着您不准吃饭？”荆叱跟他打交道久了，也学会了阴阳怪气，可这阴阳怪气里头还带着点不太熟练的憨厚，听起来怪好笑的。

“今日被召进宫看望公主，没来得及吃。”云锦书说完往嘴里扒拉几口，咽下去肚子里舒服了。

荆叱知道他来不光为了吃汤饼，一边叫夫人再弄两碗备着，一边等云锦书开口。

“荆大人。”云锦书放下碗道，“你以前是陪在皇上身边的，应该比我了解宫中的情况。”

“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尽管说。”荆叱爽快。

云锦书犹豫了一下，道：“此事说来对荆大人不太好，而且你我的关系，皇上是知道的，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恐怕会伤及无辜。”

荆叱摇头：“在宫中当差那么多年了，能活到如今，都已经活了个通透。皇上能把我放出来让我做个小买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中拙荆。”

“若有任何动静，我一定为荆大人保夫人安稳。”云锦书点头承诺。

两人相对抱拳。

“先帝身边似乎有人一直在内外勾结，即便现在，仍然在试图渗入皇上的视野。”云锦书说道，“而我怀疑，此人会以裕宁公主为入手点，通过暗中左右公主殿下，来影响皇上。”

“如此密谋，非同小可。”荆叱顿时紧张。

“但我没有证据。”云锦书满面愁容，“我的怀疑很少出错，但是我似乎不太擅长找到证据，不到事情发生，就得不到验证。”

“云大人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只要能指明一个方向就可以了。”

云锦书在小桌子上给他画着，荆叱低头看出了大概。

“找到一个标志性的物品，或许比口供更有用。”荆叱道，“而且物品……也得证明来路是有关系的。”

“所以很难。”云锦书说，“我树大招风，如今是京城很多人的眼中钉，恐怕连云府都不得太平。皇上现在身边有的人别有用心，不知道是不是与那股势力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