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又是一番叹气。

皇后和太子的事，说是一场有意引导的闹剧也好，是真的露出了什么马脚也罢，老皇帝还算心里有数。

难道这场动荡真的在所难免？

他喝了两杯茶，对刘存茂道：“‘万国来朝’的日子已经临近，现在京中逐渐多了不少外域的人，一定要仔细留意。”

“是。”刘存茂俯首，“皇上，听闻八公主这次也已经上路，皇上以为，还让她进宫的好，还是不进的好？”

这件事老皇帝本来并不想理，但是刘存茂提起来也是有用意的，那“灾星”公主，从来都是一枚好用的道具。

做皇帝这些年，亲情淡薄已是常事，何况一个本就和自己可谓有仇的女儿。

“她来就好。”老皇帝道，“等来了再说吧。”

刘存茂喏喏答应。

“内务那边给个话，晚晚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老皇帝吩咐道，“还有一件事，太子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他明面上把初永望给废了，真到说起来的时候还是忘了初永望已经降格为信王，该叫太子还叫太子，刘存茂也不好给他纠正，只老实说太子殿下现在慢慢恢复，不怎么喜欢见光。

“哼，他才是毫不留情地跟朕发脾气呢。”老皇帝冷冷道。

会发脾气才是好事呢。刘存茂想。

可您这又是哪儿听出来他发脾气的呢？

算了算了。

刘存茂得了命令，马上传召出去，暂且无话。

……

得到回信，初月晚没急着回宫，而是先照常在摩天塔跟着师父做法、解卦，接受香客们的大礼。住了一晚，第二日才跟岳清欢告假回宫，理由同样是去内务选料子。

万国来朝，算是大皋朝经常会有的一件大事。说是万国，倒也没有那么多，周边林林总总大小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十个国家。但是很多国中.国，没有得到确切命名的小邦国和聚落也不少，这样再一算，就得有上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