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孝亲王的书信和物品?我怎么不知道。”任光问瞿氏。
“这种男女私相授受之事有辱门庭,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妾身为不外传,自行处理即可,老爷平日里操劳,哪能被这种杂事搅扰。”瞿氏虽不直接回答,但变相认下了。
任光眉头紧锁:“都拿出来。”
瞿氏为难归为难,却还是叫下人去拿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侍女抱了只小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都是些书信。
任媛睁大眼睛瞪着那只箱子,瞿氏则扭头回避。
任光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是孝亲王府送来的。
“私相授受确是不合规矩,但事关孝亲王,就应该告诉我。”任光提醒瞿氏,转头又看着任媛,“孝亲王可曾承诺给你什么?”
任媛战战兢兢没有说话,
“说!”任光大声。
“孝亲王对女儿说过!”任媛说着,后半句的声音又弱下来,“他说会让女儿做侧妃。”
任光猛地拍了一把桌案:“着实荒唐!”
任媛被他这样一说,怒气上来胆子也大了:“父亲为何这般讲?女儿与孝亲王两情相悦,就因为女儿不是嫡出,就没有做王府侧妃的资格了么?只要孝亲王喜欢女儿,女儿虽比不过自家嫡姐,哪里又比别人家的嫡女差?”
“他怎么就喜欢你,你们才见过几面,侧妃?”任光恨铁不成钢,“你这个蠢丫头,知不知道自己要酿成多大的祸事!”
任媛抽泣:“怎会酿成祸事?要说祸事,也是母亲偷偷害了女儿,害了咱们相府!”
“你好大的胆子,血口喷人!”瞿氏道,“怎么就害了你?帖子是你写的,印章是你偷的,你对孝亲王一事有怨也罢,怎还敢胡作非为把罪名扣在旁人身上!”
“夫人,”初月晚插嘴,“我来问问媛姐姐吧。”
瞿氏忙说:“公主殿下请便,只是她此时心绪不定,恐怕要胡乱说话,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初月晚点点头,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任媛面前:“媛姐姐,即便信是你写的,印章是你盖的,你也未必会有牢狱之灾。”
任媛愣住:“公主殿下说这些是何意?”
“今日事情虽然遗患无穷,但只要你说出来真相,事情就会有所转机,而你的安全,我也能够保障。”初月晚道,“另外,若六皇兄真的想要娶媛姐姐做侧妃,这样的私事裕宁断不会故意为难,反之,裕宁觉得媛姐姐才貌出众,亦是名门闺秀,此事并无不妥,若有难处,倒是裕宁愿意帮媛姐姐在六皇兄及雍贵妃娘娘那里说上几句话。”
任媛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光亮。
初月晚说完道:“但是,不管请帖一事真伪,裕宁觉得媛姐姐不要太过于相信六皇兄了。”
她看向任光:“左相大人,贵府真的没有给孝亲王府送帖么?”
任光摇头:“京中诸位王侯都送了,怎会不送孝亲王?今日他没有来,本官也有些疑惑。”
他从之前听见任媛说不请孝亲王就觉得不对了,要么就是瞿氏故意拦下不送,这件事她身为主母定是不敢。要么是孝亲王自己接了请帖不肯来,这还是极有可能的。
初月晚道:“六皇兄没来的原因很多,自然不能说他就是故意的。不过我之前在前院见到了孝亲王府的人,可见他应该是拿到了请帖的,如果对姐姐有意,甚至宠爱到愿意给予侧妃之位,为何今日相府诗会他本人不来?诗会若没猜错,是左相大人为有意求取二位姐姐的王侯公子们专门准备的,孝亲王只派人来,还不与姐姐传递诗书,当真是决心兑现承诺么?”